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庭院小涼亭,灼緒專注地撫琴。
或輕撚慢挑,或轉而橫掃掠過,廣袖流轉翩然,整個人也似沾染了絲絲仙氣。
仿若畫中風流儒雅,不食煙火的清流。
指尖似風若水,彙成的曲調不覺就淌入心間,情意綿綿,讓人不禁與之融入共情。
盛姝隻覺一陣享受,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身上,人才,相當靠譜!
南辭扯了扯盛姝的衣袖,“娘親,爹爹會撫琴嗎?”
“……會吧。”
關於這點,盛姝真不知道,那四年裡,至少她從未聽他撫過琴。
“哦……”
南辭恍然明白似的點點頭,又打量了二人一番。
趁著盛姝神思飄忽之時,南辭小手輕抬,驀然將她的麵紗拿了下來。
琴聲戛然而止,灼緒不經意的一瞥便驚豔於心,亂了心神,再無法繼續。
盛姝蹙眉輕呼,“阿辭……”
南辭手握麵紗笑意盈盈,眼中透著股狡黠,“娘親,此處又無外人,你又何須總帶著麵紗?”
罷了,既都看見了,也不必再遮掩了。
盛姝有些無奈的看向灼緒,兩個小梨渦淺映在臉頰,“女子在外行走難免會有些不便,讓你見笑了。”
灼緒不禁有絲微醺之態,想來總是之前的好奇和欣賞在作怪……
“無妨。”
南辭順勢接上話茬,語氣儼然似個小大人,“娘親多年以來從沒有夫君相護,謹慎一些實屬正常,瀟公子看著風雅恬靜,倒是個好相處之人。”
“阿辭!”
盛姝有些始料未及,這孩子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多年沒有夫君相護……
灼緒好像突然有些明白這首《月滿西樓》的曲意了。
這般長情憂鬱之思,總是讓人不免生出了幾分憐惜之心來。
盛姝也不願在外責怪孩子什麼,乾脆直接岔開話題,“灼緒,你繼續彈奏吧,我再聽聽看。”
她昨日就打定主意,今日必得確定下來了。
追求完美這種事太無邊際了,且一開始又沒有約定期限,結果便總會有些舒緩悠長。
該果斷的時候就得果斷些!
灼緒最不喜中途斷音,反手一掃琴弦,從頭開始再完整的彈奏了一遍,曲畢輕抬素手柔柔的收了音。
“嗯,非常好,就這版了!可有編好的譜,能否讓我謄抄一份帶走?”
“你覺得滿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