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人已到了宮內,燕北驍滿腦子都是那張半遮著的臉。
那樣熟悉,何其神似的眉目,讓他忍不住瘋狂期待,再無法靜靜等待。
“來人,傳易落。”
安福壽忙進來回話,“是。”
隨後急匆匆趕往盛姝所在的偏殿,人在內裡梳妝打扮,幾個宮人卻是都在門外等著。
問了才知,這位醫女並不喜她人伺候,非要自己梳妝打扮。
這幾個宮人都是剛進來的新人,是以並不敢隨意違逆主子的意思,便是連宮規也不顧了。
安福壽作為宮裡的老人,什麼沒見過,帶著宮人在門口傳了話便進了去。
“易落姑娘,這入了宮,梳洗打扮自是得由宮人來,方能得體,今日便罷,君上現在正宣姑娘診脈,還請姑娘速速隨老奴前去。”
安福壽見她一身淡紫羅裙,青絲半挽成一個小發髻,隻輕插一支白玉半圓形素釵。
上麵雕琢有清雅白蓮綻放,簡單卻不失高貴氣韻,素雅端方。
雖難得有人麵見君上穿得如此素淨,卻也不算失了儀容禮數,倒是彆有一番韻味,也就不再多言。
盛姝神情淡然,應聲便緩步走向他身後。
安福壽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有了絲遲疑,“姑娘,既是麵君,這麵紗……還請姑娘摘下。”
“我從來都是這般,君上也並未提出任何異議,煩請您帶路就是。”
安福壽也不再多說,君上要見的人,他可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忙先急匆匆的帶人前去。
盛姝微低著頭緩步走進司政殿內,驀然心裡一陣緊張,手下不自覺攥緊了衣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能感覺得到,前方正有一道灼然又刺人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
盛姝恭敬行禮,“君上。”
安福壽識趣的退了下去。
殿中隻有兩人,安靜得出奇,燕北驍一言不發,甚至都不開口讓她起身。
這該死的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二人似乎在僵持著,直到漸漸地她的身子開始有些輕晃不穩。
盛姝煩躁的抬眸看向他,語氣淡然似水,忍不住開口提醒他,“君上……”
燕北驍正立在書案一側,一身白色織錦衣衫,領口和袖口皆用金絲繡著盤龍祥雲,雲肩綴著水藍色絲質流蘇,泛著粼粼潤澤波光之色,腰間的環佩禁步,用白玉南珠相綴飾。
身形風流,天姿氣韻皆斂於胸襟,麵若姣花映春水,朗月輕入懷。
總是能這般不動聲色的驚絕天地,貌美得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