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燕北驍也覺察到了不對,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臂,迫使她抬頭,帶著幾分急切意味。
“到底怎麼了?”
她的臉已然煞白,鼻尖細汗密集,卻依然扯出抹淺淡笑意。
“臣妾沒事,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服個軟很難嗎?就像柔妃那般柔順些,示好於他又能如何!
當他瞎嗎?若是吃撐了會到如此地步?
且大長公主如此恪守禮節,又怎會容她如此無度!
燕北驍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女子隻不過是麵上柔順恭敬罷了。
內心如此剛硬,這不服軟的性子,跟他的姝姝是那樣像……
他隱隱升起股難以自抑的心疼來,衝動之下便將她橫抱而起。
盛姝驚呼,“君上……”
燕北驍嘴上卻是不肯軟下語氣來,眸色深不見底。
“孤的妃子,要一直蹲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隨即將她放在一側的暖椅上躺下,拿出袖口的錦帕替她輕擦了擦汗漬。
柔妃早已退了出去,盛姝並不願這樣與他待在一起,氣氛莫名的有些微妙,她微微側頭躲避。
“君上,臣妾可以立即回去休息的。”
燕北驍停手緊握住錦帕,隨手丟在她頭側,冷著一張臉。
“你就這般不想看到孤?”
盛姝身體很誠實,隻是低著頭,的確不想看見他。
“君上誤會了,臣妾隻是……隻是身子不適,怕伺候不好君上,惹了君上不快。”
燕北驍不確定她是否有意為之。
她的心機手段,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也並不能全然看透。
至少在這一刻,對他卻是有些奏效的……
“你不是會醫術嗎?為何還能在孤麵前如此失態?”
還不是被你給氣的!
盛姝暗罵,午後跟大長公主跳了那麼久的舞都還不曾這樣痛!
“君上,人食五穀,總會有身子抱恙之時,臣妾也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女子。”
盛姝不自覺蹙眉抿唇,半垂著的眼瞼不時微動,一手放在腹部,指節微蜷緊繃著。
燕北驍看得出,她分明就是在強忍著痛意!
他也真是不懂,她為何要忍?呼一聲痛,扮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嬌弱姿態有何不可?
或許他還是會生出幾分憐惜來,也會念著她這張臉而待她稍稍溫和些……
可她非要如此,那麼他也就隻當看不見!
燕北驍輕笑,一臉興味的點點頭。
“嗯……普通到可以輕易就遇上孤,又恰好與孤的故人長得那般相似。
哦,不止,就連神態舉動也皆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呢。”
既然都知道是他人彆有用心,大可以乾脆了當直接趕她走,又何必總是如此陰陽怪氣!
盛姝抬眸對上他的探詢目光,“君上,您相信命嗎?”
燕北驍不自覺被她眼中的澄澈吸入,包裹,若跌入迷幻的似水流年,總是不經意間就能輕易令他將回憶反複描繪著……
“那你可是想告訴孤自己身不由己?還是言不由衷?”
盛姝再次垂眸,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