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諶厲瀾眼看二人也是爭不出個結果來,便吩咐人先帶琴音下去安置。
這宅院平日都由專人來灑掃和留守侍候,也是可直接住下的。
“珩宣公子不必擔心,本王定會吩咐他們好好照顧琴音姑娘的。”
珩宣一臉悵然,欲言又止的模樣。
沈梧葉會意,適時對著門外侍從開口,“日後珩宣公子過來,你們不可阻攔,一並好好招待。”
“如此就多謝王子了,在下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珩宣也不敢在此多待下去,父親的脾氣,他也是知曉的,此事若不說個明白,於琴音也是不利的!
待他走後,沈梧葉立即回稟剛剛得到的消息。
“爺,如您所料,大王子進宮了。”
諶厲瀾輕笑,“本王的婚事將近,這會便是最好的良機,今夜的宮宴也必不會風平浪靜了。”
沈梧葉麵色凝重,“可無論如何,大王子都是已廢的中城王子,現今又還是戴罪之身,君上難不成還能再……幾位王子也定然不會罷休的!”
諶厲瀾唇角笑意加深,不急不緩的輕抿了口茶。
“那便看看是諸位哥哥們厲害,還是我這父王更棋高一著了。”
珩府。
珩俢端坐正廳已是等了許久,越發的有些暴躁起來。
珩宣剛出現,侍候的家仆便自覺退了下去,偌大的廳堂裡就隻剩下二人,父親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嗬斥他跪下。
“父親,宣兒知錯。”
珩宣伏首跪下,隨後卻是挺直了腰背,平靜的看向珩俢。
“隻是,出於對琴音的相助,宣兒卻是不悔!”
珩俢皺眉,憤而拍桌。
“逆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是玉香樓的花魁!你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偏偏是她?你當眾與她拉拉扯扯,還要為她贖身!你讓我們珩家的臉麵往哪放!”
珩宣為著琴音,並不肯輕易鬆口。
“她本清白人家女子,家道中落又曆經母親病逝,孤苦無依,她有孝心又顧及我的身份,才不肯相求,否則今日也不會入那風塵之地!父親,我必須為她贖身!不僅如此,我還要娶她為妻!”
珩俢怒而摔杯,“真是愚蠢!”
“父親,珩氏榮殊曆來經久不衰,伯父已經是內閣首輔了,名聲自是不必多言,而我們就隻是珩氏旁支,家中有您一個侍郎大人還不夠嗎?
我本就無心仕途,便連自己的婚姻之事也不能如願嗎?”
珩俢越發有些恨鐵不成鋼,厲聲訓斥。
“你怎的到如今還看不清局勢!你當真以為為父就為了你那點兒女私情揪著不放?為父是怕你已然被他人拖下水,卷入權勢鬥爭的漩渦裡!”
珩宣蹙眉,“父親何意?您是懷疑琴音的身份?宣兒可以保證,絕對不可能!一年前,我便就與她相識了!
父親說的,莫不是……五王子?”
珩俢有些驚訝,“你今日見的是五王子?”
如今朝堂之上,幾位王子皆是暗裡集結培養自己的勢力,自從君上身子日益消減,病態顯現,朝臣們竟也頗有種蠢蠢欲動的站隊之勢。
其中珩氏,更是無法逃脫被盯上的命運。
首輔大臣珩翎寒自是難以撬動的,於是他這稍遜色,暗淡的旁支,也似乎突然間就變成了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