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二王子?”
“快來人啊!大王子受傷了,快傳太醫!”
“快看,這裡還有個死了的宮人!”
場麵一片混亂,諶懷仁被人先是帶走。
臨走前目露怨恨之意,死盯著諶銘哲,卻隱忍著抿唇並不多言一句。
麵上的細汗打濕了鬢角的發絲,在燈光映射下折射出點點水色。
諶銘哲一陣心驚,似是預料到了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情形
因著二人身份貴重,眾人也是不敢輕易開口探查些什麼。
事情一經發生,朝臣們連夜被召回王宮之中,由三位首輔內閣大臣坐陣主持,四王子諶景潤口口聲聲請眾人來明斷。
“二哥,你且當著諸位大臣的麵,細細說來,你跟王兄到底為何而起的爭執?王兄為何會受此重傷?”
諶銘哲似被踩到了尾巴,雙眼微眯掠過諶景潤,當下甩袖不悅。
“四弟,你可莫要冤枉了為兄,為兄不過是夜裡難眠,便在宮內隨意走走,誰知聽到那假山後有響動便去查看,結果就發現王兄已然遇刺倒地,當務之急應是立即抓住那謀害王兄之人才是!”
“二哥當真不肯說實話?”
諶景潤上前一步,正對上他的目光,並不同於往時的溫和單純,那樣的睿智銳利之色,已漸露鋒芒。
諶銘哲一臉冷然,“那我倒要問問四弟,什麼才是實話?”
諶景潤並不多言,隻抬了抬手,侍衛就帶進來一個宮人,戰戰兢兢的微顫著身子。
“還不快說!”
諶景潤一開口,那宮人身子便抖得更厲害了,卻也還是開了口。
“王子饒命,小人雖然之前是在王總管下麵做事的,可是真的不知道有什麼遺詔啊!小人發誓,王總管也從未提及過此事!”
話一出口,眾人都是一陣驚訝。
林閣老深有意味的問道,“那今夜你可是被人傳喚了去?”
“是,大王子命人傳小人在那處見麵,小人唯恐被滅口,便找了個宮人頂替小人去回話”
諶景潤順勢接話,“所以那個宮人是替你死的了?”
宮人更是懼怕的身子發軟垮了下來,“啊!他死了嗎?求王子和眾位大人們救命啊!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剛剛進宮之時,三位大人也是去看望過王兄了,王兄親口指認要殺他的就是二王兄!這個想必也無需本王再證實了。”
人證物證皆有,諶銘哲有口難辯,卻也明白這場局是怎麼回事,抬手直指諶景潤。
“諶景潤!是你!”
夜間匆忙來敲門的就是他!
就是他說發現了父王身邊的總管死前偷偷藏起了遺詔,現在在一個小宮人的手中。
當時也是一時心急才昏了頭,本以為殺了父王身邊的人便可得到機會了,誰知突生變化令諶銘哲措手不及。
情急之下,身邊竟是連隨從都未來得及帶,生怕遺詔一旦落入他人手中公諸於眾,一切將難以挽回!
這般匆忙而去才入了他的局!
“王兄說話可要憑證據啊,分明是你跟王兄為了遺詔不惜大打出手,這才造成如今的局麵,怎的還想拖臣弟下水?
難不成你還想說都是臣弟騙你去的?又拿著你的手,去刺殺王兄的嗎?”
諶景潤先是快一步說出了他想說的,噎得諶銘哲語塞。
林閣老雖是不能果斷在立新君之事表明態度,可當下的情形還是得由他來親自出麵主持和決斷。
“既是如此,還是請二王子先行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