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說好的當時隻是操辦國喪,如今倒好,新王不繼位,諶厲瀾便還就霸著這個攝政王之位了。
甚至還開始處理起都律國的政務來。
單是這奏折,也是批閱了十來天了,每日接見的朝臣也是三三兩兩,絡繹不絕。
諶景潤絕不能任由事態再繼續發展下去了!
諶厲瀾似是恍然大悟的模樣,眸色微動笑道。
“既是如此,不如臣弟明日午時就在宮中設下答謝宴,將眾位朝臣邀來,再提及此事,定當遂了四哥的心事,可好?”
諶景潤並不能完全判斷他最後那句話的深意,當下卻也彆無他法,唯有暫且點頭應下。
——
清晨,盛姝醒來之時,才得知父子二人已然離開了。
林佑告訴他,昨夜子時,宮裡突然來了人,似是有什麼緊急事務等著燕北驍處理。
盛姝直氣得吃不下飯,這混蛋果然還是防著她,竟將阿辭看得如此緊!
即便是大半夜都還要折騰孩子,就似是生怕被她帶走了一般。
雲若勸了許久,都不見她神色鬆動。
盛姝有些後悔此次對他太過手軟了,暗暗盤算著下一次見麵,必得給他點教訓才是……
次日,臨近午時。
諶厲瀾這個攝政王的邀請自是十分有用的,名單裡的朝臣們是無一缺席,紛紛如約而至。
既是答謝宴,王子位列除了諶景潤,諶懷仁和諶銘哲也是要如常出席的。
隻二人似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偶有目光交彙,也皆是沉著張臉。
諶厲瀾身坐上方主位,宴會剛開始,便有朝臣打著關心攝政王身體的名頭,借機送上名醫。
“有勞馮大人費心了,日前攝政王就一直由老臣尋的名醫調理,如今身子已是大好了。”
徐左柱國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石子,水麵激起陣陣漣漪,水下卻是人心浮動難測。
諶景潤指尖驀然收緊,麵上依然平靜。
“左柱國,這馮大人也是一片好意,五弟的身子向來反反複複,多看看幾個名醫也好,人都送來了,倒不如也瞧瞧看,說不定哪天還真能痊愈呢!”
這幫畏畏縮縮不利索的朝臣,難不成還真以為這個病秧子攝政王能穩下什麼大政不成?
還吊著新君之位不肯決定,如此就再來挫一挫他們的無用小心思。
諶厲瀾順勢而為,唇角也是多了絲意料之中的滿意弧度。
“嗯,四哥果然對臣弟關懷備至,那便將這位名醫請上來,本王近日也是多有服藥針灸的,隻覺身子爽利不少,倒是也想看看成效如何。”
隨後,一個身穿灰白長衫,頭發雪白的七旬老頭便被傳了上來,看著倒也有幾分名醫的神態。
諶厲瀾坦然伸出手臂配合他診脈。
老頭指尖微動,眉心不時微蹙,再到緊蹙,一臉複雜,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眾人皆是看在眼中,諶景潤三兄弟也同是暗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