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盛姝低著頭,手下無聲絞著衣袖,語氣無波無瀾。
“嗯,君上若是真這般閒,那臣下也沒意見了……”
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盛姝早就明白,她自入了這道宮門,無論如何掙紮,也都隻能算得上是拖延遊戲罷了。
他終是要更近一步的。
而她,若不想辦法離開,便就不可能擺脫這樣隨之而來的局麵。
諶厲瀾眸色深沉,握住她的手,嗓音若煦風般柔和。
“你不願?”
“君上。”
太醫腳步匆忙趕至門口待命。
盛姝並不願探究他神色中的其他意味,隻是低頭忙著借機抽出手。
諶厲瀾神色有幾分不自然,才喚人進來。
文俢殿。
徐婉瑩手下正悠閒輕緩地剪著一盆花枝,侍女神色複雜地回稟著消息。
“暈倒了?”
徐婉瑩頓了頓手下動作,微微側頭,眼裡多了幾分詫異。
“是,君上命人傳了太醫,已是將瀟公子帶下去安頓了。”
“那君上現下可是還在元春殿?”
“是,似乎盛女官也病了,太醫也去瞧了。”
徐婉瑩暗暗捏緊了手中的剪刀,麵色瞬間沉了下來,“砰”的一聲,將剪刀重重擲在了桌上。
侍女縮了縮身子,懼怕地將頭更低了下去。
“去告訴她,少用點這些既不高明又下作的手段來礙本宮的眼!下次若再失手,日後都不必再來文俢殿請安了!”
侍女應聲,忙退了下去,行至殿內外才算鬆了口氣。
——
“現在太醫也說了無事,君上總信了吧?”
盛姝有些不耐煩,卻也不得不應付著。
“嗯,那麼現在也可以說實話了,告訴孤,這手是怎麼回事?還有,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諶厲瀾目光如炬,定定地望著她,仿佛已然洞穿了一切,隻是在等著她老實交代而已。
盛姝遲疑,他真的看穿了嗎?
“什麼實話?今天發生的事君上不都看到了嗎?
這手不過是因為想試著繡個香囊,不小心紮的啊!看來我還真不是那塊料,還是放棄算了!”
盛姝乾脆將左手掌翻轉上來,白皙的指尖,雖是擦抹掉了血漬,但深紅色的紅點卻還是清晰可見。
她輕歎一口氣,垂頭喪氣地模樣。
諶厲瀾略加思索,隱下心底的猜測,也不拆穿。
“繡香囊?可是要送給誰?”
盛姝順著他的話茬,“不送!”
“好,不送便不送,隻是下次,彆弄傷自己了,孤這雙眼可好得很,任何小把戲,都休想逃過孤的眼睛!”
諶厲瀾握住她的手掌,拇指輕輕摩挲著指尖上的小紅點,有著絲絲疼惜。
“痛嗎?”
盛姝也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想來那般心思深沉的君王,又哪裡看不透這等小伎倆!
“自然是痛的!君上不也有份!日後,隻怕小痛變大痛,防不勝防啊……”
盛姝反手將他手腕按下,暗暗使力,恨不得捏碎。
諶厲瀾並不發作,反而唇角微揚,饒有興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