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耳邊的呢喃細語,似一場夢境般虛幻。
盛姝困倦地睜不開眼,沒有給予任何答複。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伴隨著略微糙意的舒適感遊走在後背,更是放大了那些遊離在邊緣的倦意。
盛姝迷迷糊糊,下意識就靠近那片溫熱滾燙,緊緊貼住,似是生怕他再離開般……
清晨醒來時,燕北驍早已悄然離開,似乎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盛姝手中緊緊捏住被角,呆呆的望著頂上的帳幔。
沉默出神了許久。
就因著那份報複之下的不知收斂,她到底做了怎樣瘋狂而越界的事情……
假意引誘之下居然會將自己全然搭了進去……
鋪天蓋地的羞恥記憶蔓延而來,盛姝原本潮紅的麵色更是滾燙了起來。
她掃了眼殿門處,突然無端生出了股氣悶,即便是昨夜二人再如何纏綿悱惻,他也依然還是毫無留戀的就離開了。
在他的心裡,他的政務,他的權勢,永遠都比她更重要!
就連片刻的溫存也不肯留下……
不對!
他分明身中蠱毒,怎麼會跟她……
盛姝突然反應了過來,立時坐了起來。
雖她昨夜似是鬼迷心竅了般,可也十分清楚知曉他的狀態。
從頭到尾,他似乎並未有任何毒發之症,否則她又怎會不顧一切地去引誘他……
盛姝問了宮人才知,燕北驍竟然意外地沒有上朝,隻是去了司政殿。
可當她過去想一探究竟時,燕北驍卻並不見她,像極了那種得到後翻臉不認人的無情小白臉……
盛姝不顧宮人的阻攔,執意要進去,還未推開殿門,一聲砸擊碎裂聲便從內裡傳來。
“退下!”
燕北驍突如其來的嗬斥,擲地有聲,充滿了一股咬牙切齒地怒意。
“娘娘,您還是先回去吧,君上特意吩咐,不讓任何人前來打擾。”
安福壽一臉為難,再次強調重複。
“好!不見就不見!”
盛姝也是氣頭上來了,當著其他人的麵也不好回罵過去,同樣咬牙切齒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可一轉身又隻覺氣不過,硬是踹了腳門外的花瓶。
安福壽一臉精明,有意腳下遲鈍半分,並未上前去扶。
於是,殿門外同樣是一陣碎裂聲回應。
盛姝匆匆離去。
許久後,殿門才打開,雲九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出來,吩咐著安福壽去準備沐浴更衣。
燕北驍不止在盛姝麵前消失了一整天,甚至連南辭也不見,午膳派人去請也被推拒。
南辭雖是失落,卻也仍舊為燕北驍打著圓場,以政務繁忙為借口,反而還來哄著盛姝,心疼著燕北驍的辛苦,說儘了好話。
盛姝哪裡不懂得孩子的一番好意,雖是氣不順,卻也隻能生生忍了下來。
直至晚膳時分。
二人還未動筷,燕北驍卻是自己先來了,溫潤的笑容一如往常,謙謙君子的清雅模樣。
“阿辭,父王今日忙於政務,怕是慢待委屈了你們,這會特意過來給你們賠罪。”
燕北驍說著先是過來抱起南辭,捏著他肉呼呼的掌心,餘光卻始終落在盛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