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地感覺到顧言誠精神上的疲憊,這比身體上的透支要嚴重的多。
熬過頭了的蘇媽媽還在沉睡中,二人沒有想吵醒她。這是個好女人,更是個好媽媽。
沈岩和顧言誠在一樓,撞見了正在收拾屋子的阿姨,他們告訴阿姨,蘇慧玉的病已經治愈了,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徹底恢複了。屋子的主人們都在休息,就不要叫醒她們了。
阿姨象征性的挽留了下他們,見二人堅持要走,便沒有強留。
沈岩攙扶著顧言誠走出彆墅,他對後者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牛!我這下是真的服了你了!你以後就是我哥,異父異母的親哥。”
顧言誠被沈岩的話逗樂了,笑罵道“原來你嘴裡能吐出象牙來啊!”
沈岩聞言反諷道“那是,要不然怎麼配跟你做兄弟呢!”
顧言誠被噎得兩眼翻白。
“哎!老顧,老顧……你彆死啊!”
顧言誠累的昏了過去。
……
臨水中學,校門口。
沈岩打開出租車門,把顧言誠扛了出來。他把旅行包背在身前,用嘴巴叼著司機師傅找來的零鈔,扛起顧言誠就準備往校園裡走去。
哎,那不是許安寧嗎?她今天怎麼來學校了?沈岩看到了站在學校大門橫梁下的女孩,詫異起來。
女孩這時顯然也看到了他們。
她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急匆匆跑過來,向著沈岩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啦?小顧老師怎麼暈倒了?”
沈岩想要快點把顧言誠送回他的教師公寓裡去,好讓他好好休息,所以腳下並不停留,大步向前邁去,邊走邊回複道“沒事,老顧中暑了!”
這說謊的技術,真是爐火純青,信手拈來……
“啊?那嚴不嚴重啊?要不要送去醫院啊?”心思單純的許安寧,撿起從沈岩嘴裡掉落的鈔票,拍了拍上麵的泥土,然後一陣小跑,追上他們。
她托住顧言誠的一隻胳膊,期望能幫沈岩分擔些重量。
“不用,送他回他住的地兒休息一會就好了。”
兩人很快穿過大半個校區,來到了教師公寓樓。沈岩從顧言誠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許安寧猶豫了下,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將顧言誠放在床上安置好,沈岩放下旅行包,找來一隻乾淨的玻璃杯子,然後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床頭櫃上。他走到門口,把剛剛開門的鑰匙抽了下來,又插進了內門鑰匙孔裡,將門一推,把顧言誠一個人留在了屋子裡休息。
他往公寓樓下走去,許安寧想了想,然後再度追了上去。
“今天是周日啊,你怎麼來學校了?”
“我爺爺和咱們學校校長是老同學,今天校長爺爺約了我爺爺喝茶,我就跟著一起過來了。他們兩個見了麵以後,一直在聊天,我嫌無聊,就一個人跑出來了。”
“哦!我說呢!”
“……”
“對不起!”
“嗯?”
“因為我的原因,造成了很多誤會。有一些可能對你造成了傷害。很抱歉!”
“沒事!我早就忘記啦!”一雙好看的月牙兒露了出來。
“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沈岩鄭重道,當然要解釋,不解釋我會死不瞑目的。
“嗯!”
“我上次之所以讓你脫……”沈岩似乎想起了什麼,止住話語,先站到三米開外。
許安寧眨巴眨巴大眼睛,等著他的下文,這次她給對方一個把話說完的機會。
“我之所以讓你脫衣服,是因為想看看你左邊肩膀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左肩膀,奇怪的東西?許安寧眼睛一瞪,他怎麼知道自己肩膀上有個胎記的?
“上周周五,我和老顧一直跟蹤你到了你家,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上周五,他和小顧老師跟蹤我?他們想乾嘛?還有晚上發生了什麼?晚上沒發生什麼啊。
看到許安寧的反應,沈岩就知道這女孩對晚上發生的事情肯定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所以還是直接開門見山吧!
“沒錯,那天晚上,有很多魘尾隨你,後來來了一隻夜魅,夜魅打跑了魘,想要傷害你,結果你的身體裡衝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對,就是從你的左肩衝出來的,這股力量差點殺死了夜魅。結果老顧箭法太差,反而把這隻夜魅給救了,最後還是靠英明神武的我,跟夜魅大戰了三千個回合,最後一槍將夜魅斬於馬下。”
看到許安寧完全不相信的表情,沈岩有些崩潰。
“我講的都是真的。”
“你講的這麼好,怎麼不去寫小說啊?”許安寧不為所動。
沈岩連連擺手“不能寫小說,不能寫小說,我們村有個三伢子,就是因為寫小說,十九歲長得跟九十歲似的,關鍵還賺不到錢,差點被他爹打死。”
許安寧滿腦門黑線,注意我講話的重點好嗎?我說的是你寫不寫小說的事嗎?我說的是三伢子……哎呀……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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