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3塵埃!
“罡為魁首,上應。
魁為罡尾,下敕四九。
重卦六四,曰既濟、未濟。
連山、歸藏,曰巽震坎離。”
瀟湘手持玄台,繞圓順時針行走,邊走邊舞蹈,身姿曼妙,同時嘴裡念念有詞。
這是地上六十四卦和魁罡布陣的激活法式,也是引符之術的操縱口訣。
隨著瀟湘吟誦完畢,她的腳步恰好又重新走回到魁罡指引的位置。
這時神兵玄台自動飛離開她的雙手,升至頭頂位置,然後開始發出一束束玄青色的光芒,共計七十有一。
這些從玄台神印內部激發的玄青色光芒,按照嚴密的數學組合排列順序,一一照射在地上的七十一根金屬細棍上。
首先是最外圍的六十四根金屬細棍,布滿棍身的神秘符號統統閃耀起來,像是蝌蚪一樣,順著紅線攀爬向圈內的七根金屬細棍。然後魁罡所列的這七根金屬細棍,激發出一道銀色光線,直射向坐在地上的許安寧。
就在許安寧被銀色光線射中的那一刻,瘦弱的小女孩顯然經受不住這種強度的能量,隻在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好在這銀色光線並沒有什麼殺傷力,隻是為了激活她身上的’乾坤八鑒‘水字秘印——水之鏡像。
隻見從女孩的左肩井位置,一個小小的符印開始散發出一陣陣彩光。
彩光並不是十分強烈,鋪射占滿周圍近百米方圓的空間後,一幕幕景象開始出現在瀟湘、顧言誠、沈岩三人的眼前。
首先是一條昏暗的街道,一個身穿華麗衣袍的女人正在逃離身後黑衣人的追殺。這黑衣人窮凶極惡,手段狠辣,竟殘忍的連婦女和嬰兒都不放過……
如果許安寧此時沒有昏睡過去的,她一定會十分驚訝。因為這跟她夜裡的夢境,一模一樣。
顧言誠和沈岩都被景象裡緊張的故事吸引了,就連瀟湘也似乎被黑衣人的凶惡給嚇到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起身去施展導引術,好順勢將激活後的水之鏡像符印轉移到媒介物質之上。
突然顧言誠感覺到有些不對。
這水之鏡像激活之後,所散發出的能量,沒有一絲黑暗的感覺。
他轉身向一旁的沈岩望去,卻看到對方正好也在向自己望來。
看來自己跟沈岩想到一塊去了。上次在許安寧體內遇到的那股黑暗能量,並不是水之鏡像符印的能量。那麼也就是說,造成許安寧先天不足的原因也並不是這個符印了。
沈岩也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他見識過跟夜魅戰鬥的那天晚上,那股從許安寧體內衝出的黑暗力量有多麼的恐怖,強大的夜魅在那股黑暗力量麵前,毫無抵抗的能力,隻剩下掙紮和嘶嚎。
若不是最後關頭,顧言誠擺了個烏龍,巧合之下用裂焰神弓將夜魅救了下來,那麼當時的夜魅應該會被黑暗能量“吃”掉吧?
沈岩向站在引符陣內的瀟湘提醒道“小心,我跟老顧在她身上見過的黑暗能量沒有出現,估計那股黑暗能量跟這個水之鏡像符印沒什麼關係,你小心一些。”
“沒錯。那股黑暗力量十分強大,而且非常詭異,我也沒有把握能將它製服住。你務必小心,不要大意。”
瀟湘聽到沈岩和顧言誠的提醒,也更加認真起來。
她不再去管周圍的彩色空間裡所演示的內容,開始施展導引術,準備先將符印從許安寧的身上剝離出來再說。
她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顆鏡像晶體,這種晶體是專門用來錄製儲存影像用的,作為水之鏡像符印的轉存媒介,再好不過了。
伸出一根手指,從落在許安寧身上的銀色光線裡挑出細細的一絲,勾起。銀色光線竟然真的像一根細線似的柔軟扭曲起來。
她將勾起的那縷銀色光絲搭在了手裡的鏡像晶體上。
集中精神,開始使用導引之術,將許安寧體左肩井上的水之鏡像符印引導出來。
隨著瀟湘的施法,一個紋絡複雜的符印從少女的體內緩緩升起,開始慢慢與許安寧剝離開來。
但是因為引符陣一直在持續作用,所以水之鏡像也一直被激活,彩光範圍內的景象也一直在持續變化。
彩光影像內,被錦袍女子稱呼為血羅的黑衣人,一棍子將錦袍女子的右手手臂敲得粉碎,而這女子在安頓好自己的孩子後,開始與血羅展開戰鬥。
女子一邊用蘸著自己鮮血的左手刻畫符印,一邊嘴裡開始吟唱起遠古的禱詞
天懸日月,地載水風。幽羅煌煌,是為玄冥。
承天效法,敬獻三牲。厚德光大,載佩載瑛。
今吾承祀,頌祈尊名。尚饗太牢,地徹天清。
隨著女子吟唱結束,一個由黑霧組成的的巨大女性麵孔,出現在半空中……
恰在此時,瀟湘已經將整個符印從許安寧左肩井上完全剝離出來,並且轉嫁到一塊鏡像晶石之上。
原來被影像的內容給震撼得一動不敢動的顧言誠、沈岩二人,看到影像消失,瀟湘已經完成導引之術,並且停止了引符之術。
這二人都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