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才能引它出來,沒想到最後還被它控製了。”她雙目冷冽的盯著雙眼星芒的阿笙說,“剛才我對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最好全部忘掉,知道嗎?”
“哦……可惜……”他嘟噥道。
“可惜什麼?”
“沒沒、沒什麼……我會忘記!”
“嗯。”
“但是,我對你說的都是我自己想說的,沒有受人控製,我不想忘記。”
聞人夜的心就算是死的這會也不可能靜如止水了,她背過身,望著沒有焦點的地方假裝沒聽到,心卻跳的哪怕念咒也無法將其平息。
她就這麼看似無動於衷的在原地站了很久,四周萬籟俱靜,以為阿笙沒有得到她的回應早就離開了,誰知她一轉身又差點撞上他,原來他一直都沒走,還被突然轉身的師姐嚇得不輕。
“你怎麼還在這?”她理理碰亂的頭發,凶巴巴的問。
“你沒叫我走啊。”他一臉無辜,進退兩難的樣子。
“進去吧,明天一早回天池。”
“哦哦。”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他還想和師姐兩個人單獨相處幾天,她被妖靈附身時的女人香還停留在指間,即使像大多數時候那樣漫無目的的跟在她倔強的背影之後,他也莫名喜悅。
問了十幾個人才摸到皇宮門口的兩個人已精疲力儘,誰知當燕子初拿出李闊親筆手諭非但沒有受到熱情款待,還被長得像秤砣一樣的守門侍衛冷嘲熱諷了一句“這年頭,變著花樣想進宮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
文嬋嬋插著腰氣勢洶洶與他對峙“我們才不想來京城呢!張大你的狗子眼看看,這是王爺的手信,他派我們來京城收妖!我們迫不得已才來的!”
“哎……姑娘,是這樣,你說這是王爺的手信就是王爺的手信啦,我說我是皇帝你信不信呢?”
“你跟我唱戲呢?冒充皇帝該當何罪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這丫頭還真是不死心啊,這位公子……”他放棄文嬋嬋麵朝一臉迷之微笑的燕子初說,“冒充王爺和冒充皇帝都是死罪,我看你像個講理的人跟你直說天黑了帶著你的妹子趕緊回去,不然我可就叫人了。”
“好,我們趕緊回去,不過哥你得在我的信上寫一句話。”
“啥?”
“你就寫我們兩個看上去像騙子絕不能放進皇宮,這樣我回去也好交差。”
“什麼破玩意兒?你跟我玩遊戲啊?”
“我哪敢跟你玩遊戲,再說你看上去也不好玩啊。”
“哎喲?!江湖小騙子挺能說是不是?”
“子初彆跟他廢話了,我們的手信上有王爺的禦印,這能是假的嗎?”
誰知秤砣侍衛抖抖圓溜溜的身子,陰陽怪氣的說“哎喲喂,你再往西走幾步,那裡還有賣皇帝的玉璽呢。”
“啊?氣死我了,子初,這胖子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死活不讓進啊?天都快黑了,我可不想睡大街上。”她拉著燕子初的袖子,燕子初的視線緊盯前上方,先前還是紅霞滿天,這會兒時間就凝聚了一團螺旋狀的烏雲。
“是啊,天就要黑了,京城最近不太平,兩位要混進皇宮還是改天吧!說實話我見過的假捉妖師可比真妖多了去!”
他話音剛落烏雲驟變,紅灰相間的天邊飛出一條黑色妖龍,朝著皇宮直衝而來,那侍衛聽聞動靜回頭一看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抱著燕子初就是一通鬼哭狼嚎“我一看你就是貨真價實的捉妖師,大俠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