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一襲黝黑長袍,半邊臉之下噙著一抹得意的微笑,“進了本國師的門,豈有出去的道理。”
“國師饒命!國師饒命!奴婢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不曾得罪過國師。”
“看見你們這惶恐的麵孔,我甚是高興,你們越是恐懼,我越是興奮。玩弄玩偶,實在是太有趣了。”
國師漸漸地靠近宮女,宮女想要逃跑,可是她的雙腳卻不聽使喚,直到國師來到她的麵前,抬起她的下顎,仔細的端詳著她精致的臉龐。
“這麼漂亮的臉蛋若是安放在我的臉上,該是有多麼漂亮,你覺得呢?”
國師漸漸逼近,然後他的麵具放了下來。他的一半臉被腐蝕,已經快要潰爛,望見這一幕時宮女嚇癱在地。
“你可知道進了這個國師山就出不去了?”
“國師饒命!我家上有小下有老!母親好不容易把我送進宮來,我還為回報!求求你放過我吧!”
“如今你已經見過我的真容,那便不能放你。”
“國師大人,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求求你放過我!奴婢為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哦,做牛做馬?”
宮女見國師似乎有放過她的意思,於是繼續說,“沒錯,奴婢願意為國師儘心儘力,赴湯蹈火。”
“哦,原來如此啊,可是本國師現如今就需要你儘心儘力赴湯蹈火呀!”
“不要…不要…國師…”
宮女一直後退,最後退縮到牆角,雙手撐在牆上,無處可逃。
“啊!”隨著一聲巨響,整個國師山又變得寧靜起來。
………
“小啞巴,你的觀摩著地圖這麼久了?恐怕所有的東西都快被你看穿了吧?再這麼看下去,你都有眼疾了。”
“我感覺這山有些奇怪。”
“一座山而已,有什麼奇怪的!”
“沒事,你先去休息,東西既然已經給我了,那麼差不多也該動手了。你先去彆的地方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你在回來。”
木苓不知怎麼的就被白燁趕了出去,一時間她還不想這副麵孔對著他呢!
見木苓離去,他拿出了之前木苓給他的粘稠之物,白燁輕輕嗅了嗅,屏住呼吸,看著這些東西有些無奈。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弄的這些東西!”白燁特彆看了一眼那粘稠的泥土,一股無法形容的刺鼻味真的是讓人難以忍受。
緊接著白燁緊閉門,這些東西全部浮現空中,周圍飄蕩著一些白色絲條煙霧,在空中環繞幾周後,這些東西全部融彙在一起,一顆黑色的藥丸穩落桌上。
白燁用法術使丹藥漂浮空中緊接著滑入玉瓶中,隨之還徐徐升出一縷白煙。
玉瓶消失在桌上,緊接著白燁也消失不見,最終在國師山上出現。
白燁瞄了一眼石碑,上麵寫著國師山三字,望著國師山的上空,上麵飄來一陣一陣邪氣,倒是與他們妖相似。
白燁想著,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也不知何方妖儘給他舔麻煩。
白燁踏著步伐悄無聲息進入,停下片刻,緊接著便有不知名的小妖抬了具屍體,消失在他麵前。
屍體被白布遮掩,看著那手腕像是女子手腕,看膚色想必剛死不久,不過這些白燁倒並未放在心上。有那麼幾隻小妖作亂也不為過,若是全天下的小妖惹出事端都要他親自捉拿,那豈不是得忙碌自閉。
另他好奇的是另外一個,這邪氣並非尋常小妖可以作亂出,也就意味著,此山中似乎暗藏玄機。
當白燁踏步一寸時,周圍的波動大了些,如漣漪散開。
白燁消失在原地,在他消失不久,便出現了另一位身穿長袍的人。他精致的五官在陽光的照耀下,太陽都羞澀地被雲層遮掩。
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聞到了同類的味道,想著定是哪位不長眼的小妖路經過此處。於是便放在心裡,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到房間後,木苓一直著急地在原地等他。雖說木苓也不知道這小啞巴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可是時間一到,她還是推開了門。
朝見白燁從門外進來,頓時驚訝,“小啞巴,你何時出去了?我可是一直在外麵無聊!也不曾見你離開房間半步!”
“哦,是嗎?那我翻窗你肯定是看不見。”
“哼,一定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在!什麼東西光天化日之下不能露出?”
白燁瞧見木苓這一肚子的氣於是隨意編了一個理由,“我方才在房間中練丹藥,隨後便瞧見窗外有一黑又滑過,為了不動聲色,於是我快速的追趕了過去,情況緊急之下,隻好翻窗而去。”
“房間修煉丹藥?”
木苓向四周瞧了瞧,也沒見著可以煉製丹藥的東西。一般而言,煉製丹藥需要煉製丹藥的鼎,這裡怎麼可能會出現鼎?
“唉,不知是你見識短淺還是什麼,我家的煉製丹藥術可是獨一無二的,且不要談,這可絕對是個秘密!若是被他人學了去,那我還怎能在這世間上好生生的活著。”
“不需要煉藥鼎來煉製?”木苓想想突然覺得很高級的樣子,一個煉製丹藥不需要鼎感覺是一種荒謬的想法,可是從小啞巴嘴中說出來倒是有幾分真。
“姑且就相信你這一盤!不過這偌大的皇宮當中怎會有黑衣人?莫不,是小啞巴你眼睛花了看錯了吧!”
白燁大笑道:“還果真被你猜中了!本不想說出來,丟失顏麵,可你非要如此,也是實屬無奈呀!”
木苓哈哈大笑了起來,捂著肚子按著桌子笑,“小啞巴沒想到你還有眼花的時候!我就說嘛!誰叫你看地圖看那麼久不眼花才怪呢!”
白燁瞧見這哈哈大笑的女人,臉色頓時鐵青,整的他撒謊就變成了一個笑柄。
“好了,不談此事!明日便要為大王獻祭丹藥!到時候你隨我一同前去。”
“沒問題,小啞巴!不過我這臉上的妝…”
“明日依舊如此!”
木苓顯然有些不樂,化成如此,她有些不能直視,倒不如自己親自上陣。
見木苓不悅,白燁沉重的說道:“你若不如此,萬一被這牧塵國的大王相中怎麼辦?你可要知道,這國家的大王可是一個年邁的老者,現如今你年輕正茂,莫不是想要嫁於這?”
木苓聯想到如此之人,心中也膽怯了些,礙於不能妥協,隻能勉強的表現出行,“好吧!就依你!小啞巴你可要知道我這都是為了你。”
白燁哪看不出來木苓的小心思,就連撒謊都這麼可愛。
旦日,用過早膳之後,木苓便被白燁畫了一個美美的妝,簡直是一日比一日更加精湛。
黝黑的眉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畫出來的,那粗大的如毛筆一般,讓人不堪入眼。
眉暫且不說,光著黝黑的皮膚就令人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