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李家二公子為她捏造,另一個則是穀雨。
穀雨消去奴籍之後不知為何沒有改回自己本來的姓和名,用的依舊是她在靖遠將軍府的名字。
非必要傅瑤是不會輕易啟動穀雨的身份憑證。
大周朝的戶籍管理嚴格,哪怕是有錢有勢的人家也很難獲得一份新的路引。
傅瑤搓乾發梢,盤坐在床榻上,望著整理好的銀錢,戶籍等久久出神。
她要報仇為傅家平反冤情可又該從哪裡開始呢?
多年的養尊處優以至於她對外麵的了解著實太少,一心想要複仇倒是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
“今年的征兵又要開始了,據說是每家每戶必須出一個男丁。”
“這兩年隔上一兩月就有一場仗,打仗哪會遭殃的不是我們這些人。”
“我也是,我爹,我大哥,我二哥這幾年挨著上了戰場,想必今年就輪到我了。”
“我都還沒有給我們老張家留下後嗣,家中唯於一個老母後繼無人。”
“誰家不是?”
“我娘昨晚還拉著我的手,說什麼都要讓我想法辦為家裡麵留下香火,可不能讓我們家斷在我這裡。”
“不然,你就成了罪人。”
熱鬨的交談聲之中隱隱透露出幾分無奈,幾分不舍。
皇命在前但凡不是想要全家跟著一塊死都得上陣殺敵,年輕力壯的先去,留下家中老的老,小的小。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
傅瑤呆呆的目光看向交談的二人,想到父親當年也是靠著軍功起身。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上京立下赫赫戰功無疑是她的首選,這也是為傅家翻案的最佳途徑。
有了石慧這個例子在前麵,她自然也不想靠著男人。
男人終究是靠不住的。
兩個男子說道傷心處不欲多說,起身離開。
傅瑤端坐著,耳朵尖尖豎起來心下百轉千回。
“石家姐姐,這征兵一事你可有知道?”
石慧點了點頭,“自然是知道。”
征兵不是一件小事,自然是家喻戶曉,在這益州城之中更是一件人人皆知的事情。
傅瑤眉梢微動,抿了抿唇繼而問道:“那益州征兵條件是什麼?”
曆代王朝征兵乃是常事,隻不過其中要求不一樣罷了。
石慧麵上略顯警惕,“妹子,你該不會想去征兵吧?”
傅瑤抿唇承認,征兵一事上麵還需要石慧的幫助,所以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瞞住麵前之人。
“石家姐姐你覺得我怎麼樣?”
石慧帶著審視的目光將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十分誠懇的搖頭,“你不行。”
聲音之中的斬釘截鐵瞬間打消了傅瑤的小心思。
“為什麼?”
傅瑤本能的詢問,彆人的可以,她也可以。
“妹子,聽姐姐一句話。”石慧下巴微抬,輕聲道:“換條路走吧,征兵的困難要比你想象難得許多。”
“先不說你是一個女子,單說軍營當中的訓練難度就不是你能應對的?”
“何況,裡麵還有數不清的困難等著你。”
“不許女子進入,同吃同睡,女子天生與男子的優勢就不一樣。”
“嗯,如果你硬要選擇入軍營的話,我更加偏向你成為一個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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