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風瀲瀲毫不在意,“這我怎麼知道,不過可以問一問當初給姐姐看診的太醫。說不定他們可以作證,那浮珠就是嫉妒姐姐,在說謊。”
“可以。”怡親王本來就是確認風細細有孕的,“不過,若是細細有孕為真,你這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難堪的事情,我怡親王府定要追究。”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這怡親王做事當真是不肯吃虧。
可風瀲瀲是有備而來,又怎麼會被這三言兩語嚇回去,“為了姐姐的名聲,瀲瀲就算受罰也認了。”
此舉一出,風守正老淚縱橫,誰說他家兩個女兒不和,這妹妹為了姐姐不畏強權,不愧是我風家的女兒。
在皇帝的安排下,當初為風細細看診的兩名太醫很快就被宣上了殿。像芸紫公主和親這樣的事情,本來也沒太醫院什麼事,這個時候突然被傳召,二人皆是誠惶誠恐,“臣方輝、臣於迫參見皇上。”
皇帝道:“兩位愛卿不必緊張,今天召你們過來,隻是想問一問之前怡親王府的小王妃懷孕一事,不知道你們可還記得細節?”
方輝相較於於迫,在太醫院的資曆更加老道一些,一聽皇帝說出這句話,就知道現在正在查風細細懷孕一事,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風細細,見對方麵色從容,便覺得這事應該沒有發展到很嚴重的地步。
“啟稟陛下,當時臣為小王妃請脈,確是喜脈無疑。”
“於愛卿怎麼說?”
於迫看起來非常的年輕,估計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麵,一時間有些慌神,聽見皇帝問自己,差點沒答上話來。
還是方輝提醒他,他這才支支吾吾的答道:“是喜脈,是喜脈。”
皇帝又道:“兩位愛卿可確定?方才有人指出小王妃假孕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為真,那麼你們二位可都是欺君之罪。”
方輝戰戰兢兢,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他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索性風細細已經小產,任誰也查不出來了。
“陛下,臣敢肯定,小王妃當時確實是喜脈。”
皇帝揮揮手,讓兩位太醫站到一邊。“風瀲瀲,這回你可還有話說?”
風瀲瀲依舊不卑不亢。“陛下,姐姐確定是喜脈,瀲瀲自然高興,證明方才浮珠所說皆是空穴來風,隻是,瀲瀲有一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皇帝十分的配合。
“我們就敢肯定兩名太醫所說皆為真嗎?”
見所有人都被自己的問題帶著走,風瀲瀲接著說道:“這個疑惑不解,大家還是會質疑姐姐的,這不是瀲瀲想看到的。”
風瀲瀲所說的每一句話看似都在為風細細著想,隻有知情的幾個人知道,她這是在一步步引導風細細往自己所設的圈套中走。
“那你說怎麼辦?”皇帝問道。
風瀲瀲走到風守正旁邊,“我父親之前是太醫院的院首,想必對這方麵比較了解,父親不妨說說,怎麼能證明方才兩位太醫所說皆為真。”
裕親王風守正突然被風瀲瀲扯到話題中間,顯然沒有做好準備。但是這事涉及自家女兒的清白,他還是要說上一說的。“啟稟陛下,臣確實有一法子能證明小女細細是否有過身孕。”
“風愛卿請說。”
風守正道:“祖上傳下來一秘法,隻要探一探脈,就能知道該女子是否真的流產,間接可以證明之前是否有孕。”
風守正話一出,風細細的臉色果然蒼白。
這是風家的秘法,看風瀲瀲那樣子,應該是早就知道的,而自己卻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