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有這玉玦在手,我相信細細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如果有需要,你也可以借此讓她幫助你逃離宸王身邊。
細細變了,她的心思無人能及,或許可以助你擺脫困境。
當然,為父一直相信你是一個心思純良的好孩子,若非萬不得已是不會害她性命的。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也請你記住,千萬留她一條命,也算是為我們風家保留一點兒血脈。
瀲瀲,未來的路還很長,有時候不要被眼前的虛幻迷了雙眼而去傷害自己身邊的人,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一旦行差踏錯,便再難回頭。
信讀完了,風瀲瀲卻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因為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或許,從始至終,父親都是愛自己的,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為自己著想。
也許這枚玉玦來的正是時候。
風瀲瀲喚來黎書,在紙上寫了兩個字交給她,“派人將這封信送到怡親王府的小王妃手上,讓她務必現在來見我。”
“這個點,估計她都已經睡了。”
風瀲瀲道:“嗬嗬,她就是進棺材了,看到這兩個字也會快馬加鞭趕過來。”
黎書見風瀲瀲胸有成竹的模樣,立馬吩咐了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沒過多長時間,就看到一個女人穿著大鬥篷,怒氣橫生的衝進了天下第一樓,靜謐的大樓裡,隻聽得到“登、登、登”的上樓聲。
風瀲瀲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看到風細細那張精致的小臉氣到變形,今天晚上所有的不忿就全部消失了。
“我的好姐姐,這麼晚了請你來喝茶,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賞臉。”
風細細將那紙條往風瀲瀲的臉上扔,被對方輕而易舉的閃開了。隻見那紙條上簡簡單單的寫著兩個字。
——血玉
“風瀲瀲,你這是什麼意思?”
“咿,這個時候不跟我裝什麼姐妹情深了?”
風細細扯下自己的鬥篷,坐在了風瀲瀲的對立麵,嘴角輕輕的上揚,“瀲瀲,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我陽奉陰違的?”
“哇哦,”風瀲瀲拍了拍手,“姐姐終於發現了,我想想是從什麼時候呢?大概是我開始變正常的時候吧!”
那可是用死才換來的。
風細細有些驚訝,她知道風瀲瀲在跟她裝了,但是沒想到這麼早。“你可以,居然能隱藏這麼久,宸王他知道嗎?”
“他知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風瀲瀲頓了頓接著說道:“姐姐明知道宸王對我一片癡情,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有意見的,當然,除了在你一次次的慫恿下與雲隱殤私奔。”
“我到真的是小看了你。風瀲瀲,你是不是很得意這段時間我被你耍的團團裝。”風細細咬牙啟齒,“包括芸紫跟秦芷舒她們,都是你算計著從我身邊挖走的。”
“姐姐不必說的這麼難聽,我隻不過是讓她們看到她們該看到的東西罷了,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都有知情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姐姐既然敢做,就要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