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酒這個時候插進話來,“他是誰?”
風瀲瀲:“……”
他是誰有什麼重要的。
轉念一想,風瀲瀲突然明白過來。
夜卿酒好歹是天魔兩族的翹楚,凡間普通的繩子又能奈他何,就算他此刻身子虛弱,動不得太多術法,但是解開區區一根繩子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方才一直緊張著夜卿酒的身子,一時間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他是誰?”風瀲瀲也好奇起來。
撿起那根被她扔掉的繩子在手中摸索了一番。
能捆住夜卿酒的東西一定不是俗物。
方曉曉見兩個人都這麼問自己,哭聲比方才更大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哭聲自然吸引了剛從外麵回來的阿遠,急急忙忙丟掉手上的東西奔赴方曉曉身邊,“主家,你怎麼哭了?”
方曉曉手一指,“他們,他們欺負我……”
風瀲瀲:“……”
真是不能想象眼前這個哭的眼淚鼻涕一把的小女孩是攪動江南商界風雲的揚州鬼手。
阿遠瞬時進入戰鬥狀態,質問道:“風姑娘,你們可有個交代?”
風瀲瀲道:“你看看這,還不知道誰欺負誰呢!”
阿遠看了看風瀲瀲手中的繩子,又看了看方曉曉,然後一臉木訥的摸了摸腦門。
方曉曉推了阿遠一把,“你可不能傷害殿下和姐姐。”
阿遠:“……”
誰能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傅雲也出現在了房間裡。
看了看房間此刻的情形,小心翼翼的說道:“各位貴人,要用餐嗎?”
風瀲瀲扶起夜卿酒,然後看向方曉曉說道:“晚上若還想跟我一起睡,就趕緊擦掉眼淚,出來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講清楚。”
方曉曉乖乖的擦乾了眼淚,癟著小嘴跟在了風瀲瀲身後。
傅雲安排的飯菜很是合她的口味,本著賠罪的心理,她誠意滿滿的給坐在身邊的夜卿酒夾菜,邊夾邊說道:“王爺,你多吃點,這段時間跟著我實在是辛苦。”
“所以你想將我打發到揚州去?”夜卿酒冷不丁的冒出這一句。
風瀲瀲連連擺手,“哪能啊,我肯定會一直帶著你的,不然做什麼費這麼多心思將你帶出來。”
“哼。”夜卿酒冷哼。
對於這一聲,風瀲瀲竟然產生了錯覺,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在同自己撒嬌。嚇得風瀲瀲趕緊吃了一口菜壓壓驚。
“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曉曉看了看夜卿酒,又看了看風瀲瀲,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風瀲瀲道:“你說吧,隻要將事情交代清楚了,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方曉曉眼中泛光,“真的?”
風瀲瀲給她的碗中加了一個雞腿,“比真金還真。”
方曉曉拿起雞腿啃了一口,“這繩子是一個姐姐給我的,她長得可漂亮了,她說如果有一天我喜歡了一個人,就可以用這根繩子將他捆著,這樣他就會心甘情願的跟我回家了。”
“荒謬,”風瀲瀲說道:“這世上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