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彎彎照高樓,春間一彆又交秋。望斷陽關路,我郎在京都,京都荷花頭對頭。俏人兒哎,俏人兒哎,思想我冤家早回頭。
……
方曉曉到底不是專業的,這起範兒的勁兒倒是讓風瀲瀲哭笑不得。
這麼小的人兒,還懂什麼鴛鴦戲水並蒂蓮。
“曉曉,你這些都是哪裡學的?”
“我們揚州人都會啊,等你事情辦完了也可以到揚州來,到時候我帶你聽遍揚州所有的小曲,你一定會覺得好聽的。”
風瀲瀲道:“彆人唱的好聽不好聽我不知道,但是我們曉曉唱的很棒!”
方曉曉眼睛裡麵有星星,“真的嗎?風姐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唱小曲好聽的。”
外麵駕車的阿遠聽到馬車內的熱鬨時,不由得笑了笑,他們主家不過是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唱小曲,哪裡就第一次聽到彆人的誇獎了。
可任憑馬車內如何熱鬨,夜卿酒依舊緊閉著雙眼,不置一語。
方曉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夜卿酒的衣角,“殿下,你還沒有評論曉曉的小曲唱的怎麼樣呢!”
夜卿酒淡淡的說道:“風瀲瀲代表本王的意思。”
“那就是唱的很好啊!”
得到了夜卿酒的誇獎,方曉曉更加的開心,便又興高采烈的唱著下一段去了。
風瀲瀲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竟跟著方曉曉的調子哼了起來。
夜卿酒的目光頓時投射過去,風瀲瀲挑釁的回懟,然後便唱的更大聲了。
揚州清曲一般都是用揚州話來唱的,風瀲瀲不會,這麼跟著唱有些不倫不類,她以為夜卿酒這麼突然看向自己是在嫌棄她的唱功,索性就讓他更嫌棄一些。
可她沒想到的是,隨著自己聲音的增加,那個人不但沒表現出厭棄,反而嘴角慢慢的勾起,頗像是一種欣賞。
風瀲瀲當然知道自己唱的並不怎麼樣,“夜卿酒,你的品位真差。”
她都唱成那樣了,他居然還能欣賞得來。
夜卿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我的品位確實很差!”
風瀲瀲看著他臉上的得意,立馬明白了他的想法。
這個男人在變著法的說她風瀲瀲長得沒有品位,居然被夜卿酒看上了。
方曉曉見著兩人又恢複了之前的活力,很是得意,“風姐姐,你跟殿下終於和好了!”
“和好什麼,他除了會氣我、欺負我、要挾我、算計我,其他什麼都不會!”
“怎麼會,曉曉都能看得出來,殿下除了會愛你、疼你、寵你,其他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