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瀲瀲環視了一下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方曉曉跟阿遠似乎並沒有什麼嫌疑,因為整件事情與他們沒有半分關係。
難道是……夜卿酒……
風瀲瀲鷹隼般的雙眸投遞到夜卿酒的身上,對方無奈的笑著,“如果我想阻止你,那麼你連京都都離開不了。”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風瀲瀲陷入更大的困惑中。
夜卿酒說得對,這件事情一定不是他做的。
夜卿酒接著說道:“既然找不到齊昭,我們不妨先找個地方休整。”
風瀲瀲垂頭喪氣,“隻好這樣了。”
最後,四個人找了一處看起來已經頹廢很久的客棧,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方曉曉從馬車上拿出了準備好的食物,幾個人分著吃了點。
天色已然全黑,就著房間裡那微弱的一點燭火,風瀲瀲托著下巴,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搜來的紙筆塗畫著。
方曉曉早就累得睡著了,阿遠就守在她的不遠處。
因為安靜,顯得客棧更加的陰森,風瀲瀲本身就怕黑,好幾次都想扔掉手中的紙筆躲進離自己最近的夜卿酒的懷中。
夜卿酒似乎看出了她的企圖,“如果害怕,不妨坐的近一些。”
風瀲瀲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挪動著自己的小屁股,離夜卿酒又近了幾分。
“夜卿酒,你說你要是一直這麼善解人意,該有多好啊!”
夜卿酒道:“比如說?”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用蜘蛛劃清你我之間的界限,可你居然用性命來當賭注,你可知道你這樣幼稚的行為,很傻。”
“可是我成功了。”
“確實啊!”風瀲瀲又挪動了一下屁股,方便自己的視線能觸及到天空中的月色。“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姑娘,知恩不忘報,你便是抓住了我的軟肋,一次次的設計我。”
“嗬嗬……”
夜卿酒笑著。
風瀲瀲接著說道:“你看那天空中的月亮,時而圓的像銀盤,時而彎的像鐮刀,這不是跟我們的人生一般嗎?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有時候,好聚好散才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夜卿酒依舊笑著,並未去接風瀲瀲的話!
“或許在寧未央的人生中,她也並不希望遇見你吧!因為她未給你帶去諸多歡樂,卻讓你跟她一般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明明是她跟雪雲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卻讓你背負了太多。就跟我一樣,如果你當初不強求什麼,或許我現在還跟雲隱殤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也都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又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風瀲瀲像是一個訴說者,而夜卿酒就是一個聽眾。
隻不過這一次,這個聽眾麵上微微浮動,似乎她的話引起了夜卿酒的某些回憶。
風瀲瀲接著說道:“之前齊昭跟我說雲哥哥也許跟君子劍有關,我不相信,他可是我心中的光啊,是曾經引導我逃離黑暗的光啊,又怎麼會,怎麼會……”
風瀲瀲說不下去了,因為她不能去相信雲隱殤會牽扯進這些事情來。
可是如果不是陷入了這些事情,為什麼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會變得杳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