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細心嗬護的感覺,讓它險些忘記,它是隻狼,更是親口拒絕她,惹她不開心的罪魁禍首。
而不是她的小狗。
“好了,要換上小衣服……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洗個澡。”
然而,它死活不願意。
雲枝有點失望,但也沒有強行逼它。
“臟狗是不被允許上沙發的。”
第二天醒來時,雲枝拉開窗簾,窗外白茫茫一片,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外麵的世界鋪上了一層不算薄的雪衣。
她當即來了興致,穿戴整齊時,招了招小狗,“我們去堆雪球。”
小狗沒什麼反應,和平常一樣。
但當她想往它脖子上係遛狗繩時,小白狗明顯表示出強烈的抗拒。
雲枝哄了它幾句,“你乖一點,不牽繩不能出門的,你不想去雪地打滾嗎?”
幼狼耳尖微動,淺淡的琥珀色瞳眸注視著她,給予的反應是邁爪往後退。
它不願意。
它是狼。
不是被馴化的狗。
不願意被人類用繩子套牢,不願意屈服。
它不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小狗。
雲枝也有點頭疼,沒想到它這麼倔,最終隻能一個人去公園堆雪人了。
而幼狼獨自待在家,尾巴有些焦慮不安地在地上當起了拖把,來回搖晃著。
它一邊對自己說,它沒有錯。
沒有哪隻狼願意被繩子束縛住,它的拒絕是對的,理所當然的。
但另一邊又擔心她對自己失望,甚至是……它一直不願意去細想的那個可能——害怕她不要它。
明明……它早就已經斬斷他們之間的聯係了,卻還在莫名希冀她不要拋棄這種姿態的自己。
這是個既定的結局。
他親自書寫的結局。
幼狼忽然感覺很疲倦,趴在毛毯上沉沉睡去。
雲枝回來時,還帶了隻自己捏的雪狗,小手凍得通紅。
那雪狗醜萌醜萌的,被她放在了窗外,避免化掉。
一開門,那隻通體雪白的小狗以前所未有的興奮雀躍朝她撲來,圍著她團團轉,身後毛嘟嘟的尾巴搖得飛快。
那種見到她的喜悅幾乎無法掩飾,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歡迎回家,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拒絕這樣的熱情小狗。
雲枝感到相當意外,但並未多想,由於它十分熱情,當即就抱了起來,順了順毛。
和之前幾天不同,它甚至主動蹭向她的手,乖巧又軟乎乎地趴在她懷裡,那雙淺琥珀色的瞳眸裡,仿佛盛滿了整個她,還用雪白尾巴試圖圈住她通紅的小手。
對這樣滿眼都是她的熱情小狗,很難不讓人心情愉快。
不過……
“我要給你洗澡,這次你不會又反對吧?”
雖然撿到它的時候看起來很乾淨,但誰知道什麼時候洗過澡。
小狗依舊溫順地趴在她懷裡,沒有要跑的意思,隻是耳朵又紅了。
“為什麼小狗也有兩麵性呢?”
雲實在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