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哪有不摸魚的。
想到這,雲枝便坦然地坐下。
隻是沒多時,她又摸出荷包裡的零食,做賊似的防著後方,偷偷吃了起來。
閉目養神的帝王,“……”
偷懶也就罷了,還吃上零嘴了。
“過來。”
帝王的聲音倏地響起,把摸魚的雲枝激得嚇了一跳,不小心嗆到了。
但她又為了避免發出更大的聲音,隻好捂著嘴,悶悶地咳,眼看實在不行往嘴裡灌了一口冷茶。
她很鬱悶。
這算什麼,對她偷懶的懲罰嗎。
待雲枝來到床榻邊,低著腦袋詢問,“陛下有何吩咐。”
帷幕中伸出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帷幕半拉開,帝王斜靠在龍塌上,墨發隨意地散落,雪白衣襟鬆散開來,露出了胸膛白皙肌理,一股風流倜儻自然流露。
他用漂亮修長的指骨輕輕挑起小宮女的下巴,嗓音比平時多了幾分低啞,口吻亦有輕佻意味,“偷吃東西,怎麼還紅了眼。”
女孩被他挑起下巴,露出小臉,也露出了那雙由於嗆到流出了生理性眼淚的漂亮瞳眸。
她眼圈微紅,眸子像水洗過似的,羽睫處還掛著一點晶瑩剔透的淚,像受了莫大欺負似的。
一隻柔弱而漂亮的貓兒。
莫名很想讓人蹂躪。
帝王懶洋洋想著。
雲枝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指腹,小臉神色不動,心裡卻在吐槽。
乾什麼動手動腳的。
至於偷吃東西,她低頭認錯快得很,語氣乖順誠懇,“奴婢知錯。”
但下次還敢。
回話後半天都沒有動靜,她偷偷抬眼看了過去,發現帝王半闔著眼,燭光下俊美無儔的臉透著些蒼白,纖長濃密的羽睫像細密的小刷子,又如蝶翼輕輕振翅。
“朕有些乏了,給朕揉揉肩。”
雲枝癟著嘴,這必須進入帷幕裡吧。
她猶猶豫豫地探入帷幕,跪坐在床榻邊,正欲伸手,卻犯了難。
誰知她被帝王一把拉了過去,撲入帝王懷裡,鼻息間儘是對方淺淡的檀香,以及……心口有力跳動的心跳聲。
雲枝十分惱怒,乾什麼。
她想掙脫。
但她被一雙手環住腰,有些不能動彈。
頭頂傳來帝王不可置疑的命令,“彆動。”
那聲音雖是命令,又帶著不知名的虛弱疲倦,全然沒有平日裡發號施令的氣勢。
雲枝被禁錮在他懷裡不能動彈,她隻好放棄。
當然,最最最關鍵的是,狗皇帝在她耳邊輕聲威脅,“敢離開朕便克扣你夥食。”
所以,她認命了。
絕對沒有心軟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