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筆錄!
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樓下警笛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我被吵著實在睡不著,索性用枕頭捂住頭,翻了個身,心想:距離上次事件,才僅僅過去兩個月吧,這房子難道真有這麼邪乎?
想了一會,我滕的一下從床上躍起,穿上衣服,換上鞋子,連襪子都來不及穿上,就衝向門口,猛然想起,自己的筆記本沒帶,又火急火燎的折回,從抽屜裡拿出,媽端著牛奶站在門口,差點就撞上去了。
“臭小子,那麼急去乾嘛?趕著投胎啊!”媽沒好氣的嚷嚷,我衝她擺擺手,大聲回複道,
“不是我投胎,我是去看彆人投胎。”
“回來有你好受的!”
來到樓下,隔壁房子四周已經圍上了黃色的警戒線,而警戒線四周圍滿了許多圍觀群眾,正交頭接耳的議論。我也圍了上去,向旁邊幾人詢問道,
“欸!這兒又怎麼了?大清早的來這麼多警察?”
“怎麼了?你還不知道吧,這兒出人命了!”
“噢?說來聽聽?”
“這家人才搬來幾個月,今早竟就被滅門了!一家四口,全都死了,連兩個兩歲的孩子都沒放過,這件事已經驚動省廳了,上麵命令限期破案,最少五天。”群眾甲小聲說道。
“真的?那可有的忙了。不過你消息倒挺靈!”
說罷我不再與他們談話,而是看向這棟房子。
據街坊鄰居說,這房子差不多有上百年的曆史,是棟老式平房。
不過,這戶主嘛,就不清楚了。以至於周圍已經砌起了高樓建築,這棟飽經風霜的房子還依舊穩穩當當的坐落在這裡。
也沒聽聞有人售賣。但還是陸陸續續看見不少人進出,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租客,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家房子的主人介紹的。
據我了解,這些租客基本在這房子沒呆過半年,就慌慌的搬走了。至於原因都說這房子邪乎。
我收回思緒,看著現在進進出出的警察,也不禁對著這房子而生出一股莫名寒氣,何況光是看著這一直延伸至門口的鮮血。
“這房子……你知道這房子有個故事嗎?”
我的耳中忽然傳來一道女聲。順著聲音,我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身旁站了位女生,雖然有著一張標準的瓜子小臉,但臉色卻有些蒼白,看起來身子骨很弱,除了披在肩的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
注意,她稱呼用的是“你”,不是“你們”,讓我不禁懷疑是否是對我說的。
因為此刻她的那雙眼一直在打量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
“哦?真的?那你能給我們哥幾個說說唄!說說是不是有什麼女鬼之類的。”剛才同我聊的那幾個人幾乎同時笑著打趣道。但
女生並沒有看他們,反而是一直看著我,我皺了皺眉,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們說說!我對聽故事挺有興趣的。”女生微點了一下頭,說道,
“很久以前,這個房子裡住著一對夫婦,他們很恩愛,剛結婚不久,便有了孩子。兩人都很高興。
但在孩子九個月時,有一天,男人喝醉了酒開車回來,都快到家門口了,巷子裡突然竄出個女人,人車相撞,車毀人亡,那女的直接被破碎的擋風破璃割斷了動脈,當場就死了。
男子害怕極了,好在這條路沒有監控,他站在風中,酒醒了一半。冷靜下來後的他,哆嗦著手將女子的屍體扛到後備箱,飛快的開回了家,此時妻子就在家等待,見丈夫踉踉蹌蹌的跑了回來,身上穿的西裝上還有血跡。
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妻子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眼神始終閃躲,說話口齒不清,最後在妻子的再三逼問下,他才說出事情真相,妻子淚流滿麵,勸他自首!他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呢。
可當時丈夫臉色不好,精神也不穩定,跪在地上,不停的擺手,口裡一直說著,不行不行,我不能自首,我不想坐牢,不想坐牢的話。
妻子捂著肚子,哭道,“為了孩子!你自首吧。”丈夫看向妻子的肚子,眼神裡充滿迷茫。
妻子見狀便拿出手機,撥打110,電話一接通,
“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有,我丈夫撞了人,他要自首!”,話沒有講完,丈夫突然反應過來,大聲吼道,“不行,你在乾什麼?你要害死我嗎?”,說著,抄起一旁的的花瓶直接砸向妻子的腦袋,妻子應聲倒地,電話裡傳來女人的聲音,“喂,您好,喂,您在嗎……”。
電話被丈夫掛斷,他哆嗦著手看向妻子,她的頭正在滲血。
這下,他的酒全醒了,他撲在妻子身上痛苦流涕,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說完,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救護車。
警察找到他時,他已經死了,他開車撞到了電線杆上,車子隻是微微變形,但他卻死了,他被彈了出去,因為擋風玻璃早就沒了。以至於他整張臉都看不出來了。
而她的妻子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因傷勢過重,也死了。人們在唏噓的同時,也不由的感歎。人們都沉浸在悲痛中,但後備箱那女人的屍體卻始終沒有找到,有人說,女屍複活了,找那男人報仇,也有人說,女屍被男人藏了起來。
也有人說,是撞了邪。
沒多久,人們已經漸漸淡忘這件事,轉眼就過了十八年,那房子也空置了十八年,後來,人們發現,房子裡不知何時搬進來三個人,老的將近80,年輕的18左右,而且是雙胞胎。那房子的風水不好,按老一輩人說,那房子招陰。
雙胞胎其實是當年的女人死時生的孩子,但她倆卻來的邪乎。為何這麼說呢?因為女孩還在肚子裡時,母親早就在去醫院的路上去世了,但孩子卻並未窒息而死。有人說,母親在保佑他們,也有人說,孩子是那被撞死的女人來討債的,但後者說服力沒那麼大,因為她們是雙胞胎。
老大叫林布,老二叫林偶,老人是那男人的母親,越老越糊塗,經常哭鬨著要回老屋,說什麼兒子兒媳想她了,要回去看看。孫女倆拗不過婆婆,於是搬了回來。
婆婆雖然時常腦子不清醒,但有件事卻每天在做,那就是上香祭拜,彆人也許會說,老人家迷信,但迷信也就算了,因為老人既不拜佛,也不信教,而是拜兩個幾寸大的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紮成的布偶,布偶上麵畫滿了奇奇怪怪的的符文,
那東西對兩姐妹來說,就是魔鬼。
婆婆這麼告訴她們,讓她們彆碰,也千萬不可用血喂養它,那東西太貪婪了。
林布是老大,雖然與林偶隻相差了幾分鐘,但畢竟大些,也成熟些。經常聽婆婆這麼說,心裡也十分緊張。
她有一天悄悄告訴林偶,她有天晚上睡不著,聽到樓下有動靜,她懷疑是有野貓進到屋裡,便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等她走到樓梯口時,隱約聽到有人在笑。
她好奇的探出頭,往下看,卻並未發現有人,她認為是自己聽錯了,在她目光收回的一刹那,她瞟到那個神壇上,兩個布偶其中之一不知何時正對著她,那被線縫上的嘴巴似乎在抽動,在笑!眼珠不停的對著她轉,她嚇得直接跑回屋裡,蜷縮在床上。
第二天,她便提心吊膽的跑去與奶奶說。但是奶奶不但罵了她一頓,而且還告誡她晚上不要一個人走出房間。
林偶正在看手機,耳裡聽著,心裡卻並未當回事。
“姐,你老糊塗了吧~那東西不過隻是個擺設,你真當一回事啊!怪不得你男友說你笨哩,哦,對了應該說是前男友。”
林布臉色有些難堪,咬了咬牙,繼續道,
“不,是真的,不信就算了,而且我說過了,彆在我麵前提他!而且你也是的,整天躲在屋裡也不知道在乾嘛。”
林偶放下手機,竟然有些生氣。衝林布揚了揚手道,
“你凶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對了,你這次測驗考了多少?都掛科了吧?還說自己不笨。我乾什麼用的著你管?”
林偶說完,就帶上耳機上樓去了,林布不滿的看著她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