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站在他的麵前,看著他把報紙撕的粉碎甩在她的臉色,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嘴裡隻能咕咕的嚷著。她已經無法說話了。
短短三天,她就從知名女星跌落神壇。
更要命的是此刻烏海林麵色通紅,青筋爆出。將骨頭捏著哢哢作響。
“40年前的那場車禍,林依聲的奶奶就是當年的乘坐者之一。他一直都被蒙在鼓裡。而她奶奶當年也不過風華正茂,20出頭。天生有著一副好嗓音,似孩童般的天籟之音。”
但在30歲後就自殺去世了。
原因就是因為當年車禍有很大部分是她的責任,她很愧疚。
這是烏海林不曾知道的這件事,原來從頭到尾把她當成自己親生女兒的林依聲竟隻是為了彌補她們家曾犯過的錯。
他這幾十年的苦,又豈是這短短三天能彌補的。
於是他解除了林依聲與他的導師關係,以“嗓音意外受損”強製她退出演出。
並借勢扶持了一名新晉女星上位借此替代她的位置,當然,憑他的地位自然可以做到。當時他隻是想懲罰下她,為此來發泄自己的怒氣。
可沒想到竟然鬨出了人命。
那已經是一個月後了,長久不聯係的她竟然打來了一通電話,開始並不想接,可耐不住持續的騷擾,便嗯下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呼呼呼的,似乎站在了很高的地方。她的聲音還是沙啞,卻帶著一絲驚恐。
“是他,是他來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你說得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跟我聽好了,你林依聲與我是死是活沒有關係,要死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千萬不要扯上我!”
話沒說完,卻隻聽得電話那頭,林依聲惡毒的詛咒,
“烏海林,你真這麼絕情!那當初我又是何苦呢?你……你妄為人師!我不會放過你的,做鬼也要把你……拖-入-地-獄!”
最後四個字仿佛從地獄中嘶吼爬出來似的,恐怖至極。嚇得烏海林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仍心有餘悸。
林依聲被發現時,已經死了將近一個星期了,是自殺,死前還用一把鋒利的刀將自己的眼珠剜了出來。
那把刀還被她插入了眉心,死狀詭異。畢竟一個姑娘怎會有如此大的力氣將刀刺破頭骨。這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偏偏還就發生了。
當警察來查看他的當天通話記錄時,原以為自己會被背上一個教唆罪,但通話記錄的內容瞬間讓他這個人被寒氣包裹起來,脊梁骨發涼,就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
那是歌聲,不似平時聽慣的優美的樂聲,而是機械的空靈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女生,這聲音再熟悉不過,是她,是林依聲的聲音。
“輕采一束花,
悄悄編成花環,
偷偷放在他的身邊,
看著他熟睡的麵龐,
我想偷走他的心,
卻傷了自己。”
聽到這首彆扭的音調,警察竟然都感動哭了,可烏海林卻驚恐萬分。思緒一下被拉回40年前的一天。
那個曾在他身邊不停吟唱的女孩。這是怎麼回事?烏海林也不明白。這首歌的確是是他當初聽過的歌詞。但林依聲怎麼會知道完整的這首歌呢?
你相信輪回嗎?
這是烏海林剛進入紅丸福利院時,某個人對他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那男人的話依舊如此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輪回流轉,生命不息。為所愛而彙聚,為所牽絆而相遇,為所怨恨而糾纏。
仍憑烏海林如何不相信,他也知道自己遭遇非常理所想象之事。
他恍惚中回到了酒店,一遍一遍的重複播著這首歌,麵前放著許多啤酒,不知不覺已經半夜。
他迷迷糊糊的,想必是喝醉了。他正要合眼,但歌聲卻嘎然而止。手機裡卻詭異的傳來一段對話。
“你恨我嗎?”
他的酒醉一下子就醒了,隻聽的偌大的酒店房間裡傳來的一陣陣滴水聲。
“恨”
這是他的聲音,什麼時候錄進去的,不,不對,這不是他的聲音。這聲音機械般不帶一絲感情。
“為什麼?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海林,為了讓你看見我,你知道我為你做了什麼嗎?我答應了那個人。可為什麼,上一世如此,下一世還是對我這般。”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烏海林再也忍受不住了,絕望的嘶吼道。
對方卻隻是低低的陰笑。
“詛咒,我即是背負詛咒之人。輪回百世,隻為與你相聚。可每次你都先一步離我而去。明明這一世,我已經有了辦法,可為什麼要害我啊!為什麼害我!”這聲音夾雜著最多嘈雜之聲,仿佛無數個惡鬼咆哮。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害你……是你自己自殺的……沒有……”
他雙手抱頭,縮在地上。過了好一會除了歌聲什麼也沒有。但隨即他就驚恐了起來。他的雙手手頸處多了一條紅色的細線。他的雙眼漸漸被血色所埋沒。手逐漸扭曲,鮮血噴湧而出,立馬染紅了地板。
“他來了……他來取回屬於他的東西……”這聲音似有似無,仿佛就在耳旁。
第二天他被人送到了醫院。這一路上他都死死的捂住雙眼,痛苦的嚎叫。可眼睛根本什麼事也沒有。
當晚他就從醫院的天台跳了下去。雙手詭異的扭曲著,滲著血的眼睛仿佛是兩個大窟窿詭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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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吐了。換誰誰忍得住。不過他們幾個就忍住了。
“陳奇,行啊,動作挺快。”
“快啥呀?我媽前些日子又犯病了,這次我帶她來醫院複診。誰知道遇到這事。”我接過北路遞來的?紙巾一臉無奈道。
“怎麼會怎樣,伯母沒事吧?”
“好了,這些事工作期間不要談。”劉立風從屍體旁站起來。案子估計很難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得。
我們倒耐得住性子,但被攔在一旁的護士可耐不住。
“警官先生,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你也看見了,天台的門是被鎖鏈鎖上的,值班的鑰匙也好好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打開的,你們現在要追究我們的責任,這也未免……”
“這些事彆跟我們提,要你們院長去交涉,我們隻負責查案。”
聽到這話,我真有點忍不住白眼一番,吐槽道:“嘖,還查案呢?目前為止還一個案子都沒解決。”
話畢,一個拳頭砸在了我的頭上。“臭小子,你行,你上啊!”莊沁吹了吹她緊捏的拳頭,擺出一副滿臉不服你有本事揍我的樣子訓我道。
我抬頭看見薑宇,將他頭高高仰起,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倆人就是一夥的。
“路哥!你也不站出來幫我。”我轉向北路,見他隻顧查資料,就隻好再次將目光轉向劉組。
“查到什麼沒有?”劉立風吸了吸鼻子,皺著眉問北路。北路這邊倒真查出些東西。
“果然,這三起案件都有關係。”
這句話把其他幾人的目光同時吸引過來。
“還知道第二起案件的張鈞夫婦嗎?他們租借的房子的屋主你猜猜是誰?”???見大家沒反應,他繼續道
“林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