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預警!
“喂,怎麼了?”傅沅胡亂抹了抹臉,就著石凳就坐了下來,也不管涼不涼。
“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給你放假不是讓你擅自接戲的,居然都進組了我才知道。”
“不是讓小樂給你說了嗎?再說,於將的戲,橫豎出不了錯。而且就幾場戲,沒必要因為這個耽誤你離婚的進度吧。”
“你還知道我特地挑你休息的時候跑到國外離婚啊?我的祖宗。”
“放心吧,就呆兩三天,鐵定出不了事,再說也沒人知道我來客串。”
“鐵定出不了事?嗬嗬,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出事還需要兩三天嗎?分分鐘的事好嗎?反正你給我安分一點,我明天就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注意安全,掛了。”
段辛宜這是更年期嗎?跟個老媽子似的。托段辛宜的福,總算讓傅沅的心情恢複了那麼一丟丟。
“我有那麼容易惹事嗎?”傅沅忍不住嘀咕。
“那可不,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易黑體質。每次你一接通告,就是我們最提心吊膽的時候,隨時準備給你擦屁股。”苗小樂對這事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那還真是為難你們了啊。”傅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苗小樂。
“不麻煩不麻煩,反正都習慣了,哦不,我是說,為美女解決麻煩是我們的榮幸。”苗小樂被盯得發毛,忙不迭補救。
“馬屁精。”
“嘿嘿,不過,姐,你剛才怎麼了?不止剛才,我早就想問了,你最近怎麼了?我覺得好奇怪。”
“真想知道?”
“嗯!”苗小樂猛點頭。
“回酒店吧,正好,我也想找個人說說。”
“哦,啊?酒店?不是回家嗎?”
“於將臨時加了幾場戲,索性住酒店了,免得明天早起。我剛剛已經給王叔發微信讓他先回去了。我們也走吧。”
“那這傘怎麼辦?有兩把誒。”
“唉,麻煩死了,你把這把拿去還給韓嘉木。”
“那,這把呢?”
“當然是我要打囉。”
酒店,傅沅房間。
傅沅躺在沙發上,開著電視,卻並不看。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習慣。不管乾什麼,隻要可以,都得開著電視,一邊聽聲音一邊做事,這樣的一心二用會讓她覺得心安。
苗小樂剛取完外賣回來,茶幾上擺著兩碗清粥,一盤燒烤,這是苗小樂據理力爭下的成果,本來傅沅想吃火鍋來著。
苗小樂洗完手出來就看著傅沅大剌剌地倒在沙發上,背靠軟墊,蹺著個二郎腿,忍不住吐槽“沅沅姐,就你這懶癌晚期,還想在這大晚上吃火鍋,你怕是又得被辛宜姐罵了。”
“我這不是沒吃成嗎?再說,難過的時候就得吃火鍋啊。”
一聽到“難過”兩個字,苗小樂又開始擔心了,傅沅其實挺少情緒外露的,不是那種逢場作戲的情緒,而是真正屬於傅沅的心情。
“你彆用那種表情看著我啊,我承認,我的確有點難過,但絕對沒到讓我頹廢的地步啊。”
“那你為什麼難過啊?”
“你猜。”
“黎一煊?”
“行啊,不愧是跟了我兩年多的人。他是我前男友。”
“哦,啊?你等等,我數數。”苗小樂懵了。她跟在傅沅身邊這麼久,傅沅這麼多任男朋友,爆出來的,沒被爆的,她都門兒清,怎麼東數西數就是沒這號人呢?難道?苗小樂不可置信地看著傅沅,基本從傅沅紅了之後她就跟在她身邊了,那麼往前推,就是傅沅在和陸放拍《翻譯官》的時候,可是那個時候忙得不可開交,那兒有空新找一個男朋友?那就得再往前推於是,苗小樂小心翼翼地開口“在你十八線糊咖時期?”
“還要早。那個時候線都不線,我大學都沒畢業,還在讀大三。”傅沅邊說邊拿了串排骨往嘴裡塞。
早在聽到“還要早”的時候,苗小樂就夠震驚了,在她的想法中,這段感情再早,也應該是傅沅入行之後的事了,可能這就是在娛樂圈混久了後的慣性思維。可萬萬沒想到,居然發生在素人時期。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苗小樂又迷惑了“那不對啊,那得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按你的德行,談戀愛不超過三個月,到點就分手,聯係方式,互送的禮物,該刪刪,該扔扔,絕不拖泥帶水,彆說為此神傷,就連表情你都沒多餘的啊?怎麼會?”
“我和他談了三年。”本來,可以更久的。
“三,三,三年?”苗小樂隻覺得今晚就是在刷新她認知上限的“姐,原來你以前這麼長情,我的天,你大三的話,大概就是21歲,黎一煊當年也就17、18歲,這不未成年嗎?不愧是你啊沅沅姐。”
傅沅無語扶額,這丫頭怎麼老抓錯重點“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如果這算長情,那我好像隻對他一個人長情過,在他之前,沒有超過半年的,在他之後,沒有超過三個月的。”
“怎麼我聽著,還有點浪漫呢!三年,我想想,那不正好是你紅了的時候嗎?天哪,你不會紅了之後,拋棄糟糠男友,另覓良人吧?好像也是你能乾出來的事。你怎麼可以這樣?黎一煊也太慘,太可憐了吧。”
糟糠男友?拋棄?傅沅隻覺得腦門上掛著三條黑線,抬手給了苗小樂一個爆栗“可閉嘴吧你,這麼能編,你怎麼不去當編劇?在我這兒真是屈才了。我有說是我甩了他嗎?是他不要我了好不好?”
“你說,是,他,跟你提的分手?”
“對啊。我人生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甩了我的家夥。”
“我怎麼突然有點崇拜黎一煊了呢?居然敢甩你?可是,為什麼啊?他瘋了嗎?你說你糊吧,分手我能理解,可那會兒,你不是紅得一塌糊塗嗎?而且,他不是學音樂的嗎?以後也是要進圈的,還能攀著你拿拿資源,何樂而不為。”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納悶呢,不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才各自飛嗎?要真說大難,《翻譯官》播出前才叫大難吧,那會兒什麼事都沒有,他還天天安慰我,替我反黑,怎麼我終於熬出頭了,反而要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不過有一說一,我得反駁你,他不是那種人,不是我糊就會甩開我,我紅就會黏著我,靠我拿資源這種事兒,下輩子他都不會乾的。”
“嘖嘖,真稀奇,這麼維護他。不過,當時他一提分手,你就同意了?”
“不然勒?我還要問十萬個問什麼嗎?還是死拽著他胳膊不讓人走?還是要上演一番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