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聽到他這麼說,隨即笑了起來,他想到了小土豆,這小子自從和父母走散了,一直找不到,要他說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所以想找他的父母變得十分困難,原本答應小土豆的事情葉琛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兌現。
直到聽秦小勤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督察司可是在華國各道都設有千戶衙門,而且他們平日裡都會互通有無,調查尋人更是他們的擅長之事。葉琛轉頭看著玩的正酣的小土豆說道“幫忙找找他的父母。”
秦小勤看著葉琛的側臉,眯著眼睛說道“小子,你這善心發的可夠大的啊。”
葉琛看也不看他說道“就說幫不幫這個忙吧。”
“你要說這是弟妹的要求,這忙哥哥我幫定了,但要是你小子的,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秦小勤笑道。
葉琛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他知道秦小勤肯定會幫自己的,隻不過嘴硬而已,男人嘛,有時候就是比女人還矯情。
京畿道李府,防衛營將軍李麟湖正在書房會客,他的三夫人孫氏卻一直徘徊在書房外。不一會兒,一個滿麵油光的矮冬瓜從裡麵退了出來,臉上還堆著笑容。當他看到孫氏的一刹那就呆住了,孫氏見這個死胖子總是盯著自己便不失禮貌的屈膝行了個禮,說道“吳大人慢走。”
那胖子這才想起來自己失態了,連忙擦了擦嘴角都要滴下來的哈喇子,抱歉地說道“小人失態了,夫人恕罪。”說完不敢多待,快步離去。李麟湖的那些手段他是知道的,要是讓李麟湖知道自己多看了兩眼他的小嬌娘,還不得把他給生生活剝了。
李麟湖聽見孫氏在外麵說話,隨即走出了書房,正巧看到吳胖子低頭離開的場景,眼皮不經意間跳動了一下。
孫氏見李麟湖走了出來,趕緊屈膝行禮“老爺。”
李麟湖點頭道“你在這做什麼?”
孫氏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昨天她的遠房表弟孫大成給他來信,求她幫忙將一個沉重的包袱轉交給在防衛營任職的李麟湖,另外信中還夾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這自然是給孫氏的謝禮。
孫氏指著地上的包袱說道“老爺,我那個不爭氣的遠房表弟讓我將這個包袱轉交給您,具體是什麼他也沒有明說,隻是在信中還夾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且不敢私留。”
李麟湖笑嗬嗬的看著這個把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三夫人,眯著眼睛說道“夫人,銀票你留著花吧,不過今晚可得把老爺我伺候好了。”
孫氏嬌嗔的拍了一下李麟湖,掩麵離開。
李麟湖看著地上的包袱沒當回事,用腳踢了一下,結果他發現這包袱還挺沉重的,隨即來了興致。
書房內,李麟湖看著自己桌上的那個鎖子甲陷入沉思。鎖子甲造價不僅昂貴,手藝繁雜,而且周期長,因此它的存在就像一件寶物一樣。特彆是對軍伍出身的李麟湖來說,任何一種甲胄對他們都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這在戰場上不單單隻是一件鎖子甲,它更像是一道保命符。
他打開信封,確實是那孫大成歪歪扭扭的字,當李麟湖看見鎖子甲這幾個字時明顯皺起了眉頭,滿臉凝重的神情。但是他越向後讀,臉上的表情越是輕鬆,甚至最後還露出了笑容。
李麟湖沒有耽擱,直徑走到孫氏的住處,推開門就開口問道“你這個表弟孫大成你了解多少?”
孫氏不是傻子,她猜到自己的表弟肯定在與老爺謀劃著什麼事情,不然老爺不會這麼貿然的問孫大成的情況。她小聲說道“老爺,你也知道我很早就跟了你,與這個表弟平日裡聯係又不多,所以對他不甚了解。”
李麟湖點點頭,他本來也沒有抱多大希望,聽孫氏這麼說也不在追問。
孫氏看李麟湖微皺眉頭,便問道“老爺,可是這小子讓你為難了?”
李麟湖笑道“說與你聽也沒什麼,隻是你可不能與外人知曉。”
孫氏點頭道“老爺放心,我隻會傾聽,不會到處亂說的。”
李麟湖坐下喝了口茶,說道“這個孫大成想要在當地的民用備用煉造司打造鎖子甲,讓我想辦法幫他把安南道的民用煉造司更名放在他的名下,而且他還送來了一件已經煉造好的鎖子甲,我準備明日派人先送至兵部校驗,沒有問題再和他談後續的事情。”
孫氏跟著李麟湖那麼多年,這方麵的事也算是了解,問道“妾可聽說這鎖子甲造價不菲,而且工藝要求很高,他哪來那麼多錢。”
李麟湖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這個民用的備用煉造司隻要獲得兵部鍛造批文,戶部就會分批次的撥款支持這個備用煉造司的運營,直至整個鍛造項目完成。你這個表弟很精明,還說有一半的利潤給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