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帝軍!
葉琛和陳丙兩人獨自留在林府吃了午飯,而皺虎和吳有田等人則是很識趣的離開林府,說是很久沒上街帶大家出去轉轉,一向視錢如命的陳大管家破天荒的給了皺虎一百兩銀子,讓兄弟們晚上在外麵吃點好的,還說撒開了玩不著急的!對此葉琛也隻是笑笑不說話,兩人各有心思。
林煙煙自打葉琛來了以後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不一樣,林伯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陳丙自從看見綠葉後一個勁兒的幫著她做這做那,害的綠葉走路都不敢抬頭,就怕彆人看見她紅嘟嘟的小臉蛋。
葉琛和林煙煙也不知道乾什麼,乾脆跑到林府的花圃開始賞起花來。而綠葉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一樣,東忙西忙根本停不下來。
林煙煙看著綠葉一會往東一會往西,,笑著對葉琛說道“你看陳丙把葉兒嚇得都手足無措了,這小丫頭平時能躲清閒就躲清閒,哪有這麼忙的。今天可倒好,陳丙一來忙前忙後的,就沒看她閒著過。”
“你還彆說,自從上次花燈展送花燈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像也就剩一層窗戶紙了。”葉琛笑道。
“反正我覺得葉兒不討厭陳丙,雖然嘴上不同意,但是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還是了解她的。”林煙煙看著又跑向西邊身後緊跟著陳丙的綠葉說道。
不等葉琛說話,林煙煙突然轉頭看向葉琛俏皮的說道“他倆都這樣了,那你說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盯著葉琛的雙眸,期待著他的答案。
“丙子你等等,我來幫你抬!”誰知葉琛根本不搭理林煙煙的話,借機跑到陳丙那乾活去了,林煙煙氣的直跺腳。對於一個大家閨秀而言,能這麼主動的說出這樣的話實為罕見,奈何葉琛愣是不接招。
晚飯後,葉琛和林煙煙在院中散步,而陳丙則是和綠葉跟在後麵,兩人還時不時的傳來嘰嘰喳喳的笑聲。一天的相處也讓綠葉鬆緩了緊張的心情,陳丙更是樂的不行,兩人壓根不去看前方的葉琛和林煙煙,貌似他倆就不存在一樣,林煙煙見到這一場景心中也是高興萬分。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到了兩人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依舊戀戀不舍,外出遊玩歸來的鄒虎和吳有田等人也已到了林府門外。
鄒虎看著陳丙戀戀不舍的樣子笑道“丙子,我怎麼趕緊今天不是老大要來而是你要來的呢?”
一旁的林煙煙意味深長的看著葉琛笑眯眯地小聲對著他說道“這麼說是你要來的啊?”
葉琛笑笑沒說話,氣的林煙煙在他的後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疼的葉琛直冒冷汗。
“葉琛,你怎麼跟個木頭一樣啊?”林大小姐沒好氣的說道。
一旁的陳丙添油加醋的說道“他木頭人?今早也不知道是誰和我說林伍回來了,死乞白賴的硬要來林府,也不知道林伍在哪呢現在。”
林煙煙聽了這話瞬喜笑顏開,轉頭看著單手捂著後腰的葉琛說道“是不是你說的?”
葉琛還是傻裡傻氣的笑笑不說話,一旁的鄒虎打趣道“老大,你這是腰不太行了啊,今天都做什麼了?”
葉琛哪聽不出來這小子話裡憋著壞呢,趕緊對林煙煙說道“煙煙,我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啊!”
“你要早說專程來看人家的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嘛!”陳丙沒好氣的說道。一行人亢奮的走在大街上,激昂高歌,但是卻沒有人留意他們身後的黑影。
安南道城北一處宅子裡,那名曾經在各個小幫派麵前自稱某位王爺家奴的老者看著麵前的年輕人說道“王爺知道你哥哥和李麟湖私交甚好,也知道李麟湖找過你許了你高官厚祿,但是在此之前的路你得自己走?”
書生裝扮的年輕後生說道“李老,我知道王爺的意思,隻是我一介草民哪能讓王爺這樣身份的人對我如此關心備至,三兒感激涕零。”
被稱作李老的老者一身素衣,但是眉宇之間儘顯殺氣,年輕後生哪怕隻是站在那和他對視都覺得非常壓抑。老者聽年輕後生這麼謙卑便笑道“年輕人,像你這麼年輕的讀書人能被王爺看中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能博得王爺的青睞而不得,你小子就知足吧。”
這時,門被人緩緩推開,一名身著紅色長衣麵掛濃妝的妖豔女子走了進來,看見老爺屈膝一禮,笑道“李老,找到了。”
老者笑著點點頭,向那名妖豔女子招手笑道“月兒,你過來,這位年輕人就是趙老大的三弟趙慶州,今後你們可得好好配合。”
名叫月兒的女子緩緩上前打量著麵前俊俏年輕人,一雙眉眼直勾勾的盯著趙慶州,看得他頭皮發麻。
“好一個青年才俊,”女子朝著他行了一禮繼續說道“我叫井月,你可以叫我月兒。”
李老說道“她是我的乾女兒,你以後少不了和她聯係,有問題也可以直接到這裡尋她,隻要能幫的她一定會幫你的。”
趙慶州看著眼前妖豔的女子,半響才開口說道“我要葉琛死!”
井月掩麵笑個不停,讓趙慶州不明所以。李老眼神放空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安排,葉琛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趙慶明看著氣定神閒的老者,心中滿是感慨。為了給哥哥報仇,他現如今腳踏兩隻船,但是讓他不明白的是老者身後人看上了自己什麼,為什麼總是盯著自己不放,還自願為大哥趙慶明報仇雪恨。在趙慶明沒有出事之前,趙慶州心中滿懷抱負,入朝為官幾乎已經成了他今生的唯一目標。但是當哥哥趙慶明在菜市口被劊子手斬首的那一刻開始,仇恨已經占滿了他的所有。
“王爺不負我趙慶州,我趙慶州也定不負王爺的恩情。”年輕後生堅定的說道。
老者站起身說道“好,王爺就欣賞你這樣的年輕後生,可敬可畏!”說著就從懷中掏出四五張宣紙遞給趙慶州說道“這是顧信道士族子弟所寫的詩詞時評,你好好看一看,明年年初的文評上這些詩詞時評你都可以直接用,沒人會追究的。”
趙慶州接過老者手中寫滿文章詩詞的宣紙,看也不看的直接甩在案幾上,不陰不陽的說道“我趙慶州想過安南道淮宿縣的文評還不需要這些,十年的寒窗苦讀難道還比不上那些玩世不恭的士族子弟嗎!”說完轉身就走,看得井月一愣一愣的。
趙慶州走後,井月疑惑的看向老者,她不明白安南道那麼多才子佳人為什麼義父單單看上了這個窮酸書生。老者似乎也看出了乾女兒的疑慮,便開口解釋道“李麟湖那個人見利忘義,你覺得他會為了那點兒時之情就一心幫扶這個臭小子,定不可能。”老者喝了口井月沏的茶繼續說道“江湖傳聞趙慶州有一個大金庫,有黃金百萬,但是這個秘密隨著他的消失也無從查探,唯一的線索就是他這三弟趙慶州。在當下時局,錢就意味著人,人多就意味著實力,再加上王爺的權,何愁大事不成。”
井月立即問道“僅憑江湖沒有根據的謠傳就對他下那麼大的血本,值得嗎?”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再說這個趙慶州心中的抱負也不是一般士族子弟能比擬的,隻要他過了文評,走出安南道入了朝堂,王爺就有辦法讓他平步青雲,況且王爺幾年後的大事勢必離不開宮中的支持,倒時這個趙慶州將會是王爺安插在那位貴人身邊的一顆棋子,棋子作用的大小在乎執棋的人!”老者笑著繼續說道“今後隻要這小子向你提出什麼要求,隻要不過分儘量滿足他,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估計不會主動來找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在他離開安南道入京之前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
井月畢恭畢敬的低頭說道“月兒知道了,定不負義父所托。”
京畿道李府,大管家林伯站在他的身邊不敢出聲,自從知道那位出手後,李麟湖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他明擺著仗著自己王爺的身份無視我李家的存在,終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虎口奪食。”李麟湖忽然拍著桌子怒吼道。
李大管家說道“那咱要不要再去敲打敲打這個趙慶州,得讓他知道誰才是能給他光明的人。”
李麟湖擺擺手說道“不用,這個趙慶州的心思不比他大哥趙慶明差,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趙慶州也在我和他之間徘徊。不過為了那批黃金我們對他還得有點耐心,這小子不簡單呐!”
“老爺,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真像江湖傳言那樣有這批百萬兩黃金,那這個趙慶州為什麼不自己取出來重振青龍幫,為什麼還要藏著掖著。”大管家李伯疑惑道。
李麟湖笑道“此非池中物,安能滿足這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