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帝軍!
對於葉琛的提醒,陳丙還是覺得稍微有些太較真,但是既然琛子吩咐了,他照辦就是了。雖然不管什麼大事葉琛都會第一個告知他,但是陳丙很少去真正的理解這些,他覺得沒有必要,有琛子就夠了。
“丙子,其實我有時就在想,為什麼我們會留在安南道,會留在這安江會,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去戰兵營報道?”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我告訴你為什麼,要說離開的話,一開始或許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後來遇到了秦小勤,遇到了林伍,遇到了林煙煙,甚至是皇甫冷等等,他們都變成了你的羈絆。琛子,有時候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但有時候我又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一張白紙,稍微沾點墨汁就不再是一張白紙了,但是什麼都沒有的話,又感覺包含太多,你現在的狀態就像一張沾了點墨汁的樣子。”
“丙子,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又覺得你在放屁!”
“這是皇甫大人和我說的,起先我覺得太深奧,但是細細品來,還真有那麼點味道!”
“丙子,你竟然真的放了個屁!”
“響屁不臭,臭屁不響!”
趕著馬車的胡傑聽著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閒扯淡,倒也悠閒自得。
葉琛看向微微發呆的胡傑問道“胡傑,可曾聽說過萬象堂。”
胡傑回過神問道“萬象堂的大名當然聽過,京畿道的黑白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在軍中,我們有時候也會需要他們消息。”
葉琛來了興致,笑道“我都忘了,你也是戰兵斥候出身,自然是對這些信息比較敏感。”
胡傑“老大,其實我和老田還有老鄒都知道你想乾什麼,隻是覺得有點難為你了。不談其他,單單經驗這一塊您就吃了很大的虧,當然,我也不是說您經驗不足,在同齡人裡麵,您已經算是翹楚了。”
葉琛笑道“胡傑,你和老田來之前,皇甫大人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交代啊?”
“有是有,但是我們不能說,將在外,軍令不可違,但是您放心,這對您百利而無一害,否則我和老田也不會答應的。”胡傑說完便轉頭趕起馬車。
對於胡傑的話葉琛深信不疑,因為葉琛大概能猜出個七七八八,每每自己遇到危險之時,隻要有兩人在場,必定一前一後先護住他,似乎他們的使命就是以命保命。
葉琛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胡傑,等這趟鏢回來,我讓陳丙找個人替你的位置,你幫我辦一件事。”
胡傑沒有絲毫遲疑,乾脆了當的答道“沒問題,定不辱命。”
葉琛和林伍兩人分彆帶著使團的人走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路,葉琛小心翼翼的穿梭於叢林小路之間,喬裝打扮,靜音潛行。林伍則是堂而皇之的走官道,敲鑼打鼓,甲士林立,氣宇軒昂。
臨近城西的一處茶樓,錦衣老者端坐二樓,細品店小二剛沏好的瑞湖龍井,回味無窮。
“色澤翠綠,茶湯清碧,香醇如蘭,因為小二的茶葉放的略多,味濃略澀,剛好掩蓋了我本不喜的清淡,妙,真是妙!”老者滿意道。
身邊紅衣女子見狀,緩緩起身,又給老者斟了一杯,舉手投足之間頗有大家風範。
“乾爹,他們來了。”女子看向窗外小聲道。
錦衣老者繼續品那劣質龍井,絲毫沒有睜眼的意思,聽到那由遠及近的鑼鼓聲,微微皺眉,說道“月兒,如果是你,你會這麼大張旗鼓嗎?”
紅衣女子正是井月,錦衣老者即使江湖人稱的李老,景文王的第一謀士。
井月“井月明白了,立即讓人撤退。”
李老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輕聲道“不用,讓後招的那群人去,其他人繼續隱藏。”
紅衣女子滿臉疑惑,不明所以。
李老笑著解釋道“既然人家擺了個鴻門宴,我們總歸不能駁了人家的麵子,不管怎麼說也得讓出此下策的人高興幾天才是。另外,讓探子去我們之前說好的幾條羊腸小道探探路,既然是使團的人在隊列中,應該不會走得很快。”
井月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乾爹根本不相信使團的人在這群甲士之間,但是為了讓這群護衛安心,總得讓人去裝裝樣子,反正那群剛招的流民對他們一無所知,拿錢辦事,性命早已無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