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隱忍,在得知顧家害如意的那一刻,儘數被遺忘。
他隻想報複顧家,讓顧家嘗受到,如意所受的痛苦。
現在聽唐南適提及顧明珠,眼前不由得閃過自己親手把毒品注射到顧明珠身體裡時,她臉上如死灰般的神情,以及她被血染紅的裙子
容子澈心狠狠地觸動了下,垂在身側的手緊跟著握成了拳頭:“隻要他們不再動如意,我就不會往死裡逼他們。”
“嗯。”唐南適淡淡地應聲。
容子澈俯首,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你還有其他事情?沒其他事情的話就回去。”
無論唐南適幫了他多少,隻要唐南適還對如意有意思,他跟他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他隻要如意是他的。
至於唐南適的恩情,他會結草銜環,拚死報答。
容子澈不肯讓唐南適再留下。
唐南適也明白,容子澈對自己的敵意有多大:“沒了,請你幫我把唐安叫進來。我一個人出不去。”
容子澈沒去叫唐安,他不肯讓唐南適多看如意一眼,所以親自推著他往外走。
推到了門口,把唐南適交代唐安的手上,容子澈說:“沒事的話,你彆再來這裡,還是留在自己的病房裡好好的養你的傷吧。”
這句話聽著是關心的,可那的語氣,讓人感覺到毫無誠意。
唐安戒備的看了眼容子澈。
容子澈卻是不想再同唐南適相處多一秒,扭過身就進了病房。
唐安見他進了病房,收回目光,推著唐南適往外走。
到了醫院外麵,唐安問:“先生,顧老先生的事情,你同容先生說了什麼?”
唐安是唐南適的助理,唐南適經手的事情十之有,他都是知道的。
所以當唐南適提及顧老爺子,唐安便知道,唐南適說的是,慕、容兩家捏造資料,到紀檢委那邊揭發顧老爺子的事情。
這件事,可大可小。
若有心整治顧家,僅憑這一條,就足以將情況不好的容家,推入更不堪的地步,而作為同謀的慕家,也會受到連累,趁機把慕、容兩家連根拔除也不是不可能。
若沒心思,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著這兩家人發現漏洞,填補乾淨。
唐安弄不明白,唐南適想怎麼處理。
作為唐家的人,他自然不希望唐南適插手這件事,因為容、顧兩家鬥爭,和唐家沒多大關係,更和他們來調查的事情沒關係,多一事不如,能順順利利完成任務才是首要的。
可作為唐南適的助理,他知道唐南適喜歡溫如意。
如果唐南適順勢推一把容家,那容家絕無再起來的可能,連帶著容子澈也會跌入穀底,甚至會有坐牢的可能。
容子澈沒落了,他還怎麼能護住溫如意?
到時候,唐南適想要溫如意跟著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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