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心聲後,反派沉迷崩劇情!
那女子身著素色衣衫,微微欠身回禮,一顰一動皆是大家閨秀的模樣,略施粉黛,雖低著頭,卻也能看出來是個十足的美人。
程晟抬頭見了那姑娘,竟生生的愣在原地。
好啊,程晟原來還是個十足的顏控,不要再盯著人家姑娘看了,給人家都看害羞了。
程晟聽了程槿的心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無禮,頭低的更厲害了,“是在下失禮了,今日的事情確實是我無意間冒犯了姑娘。”
那姑娘微微欠身回禮,臉上掛著羞怯的笑容,“無妨,公子已經說過很多次冒犯,今日得公子相救,改日必當登門拜謝。”
程晟慌張的連連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就是順手的事。”
那姑娘跟身邊的婢女沒忍住也低頭笑了起來。
“我家姑娘是尚書令段大人家中獨女,待我們回家見了老爺夫人,擇日定當去府中道謝。”
尚書令段大人家中獨女?
那麵前的人可不就是程晟以後的妻子段妍。
程晟聽了程槿的心聲,更加不好意思了,低著頭隻知道傻傻的看著麵前的段妍。
程槿見程晟發愣般的盯著人家段妍看,恨鐵不成鋼的用肩膀撞了程晟一下,提程晟回答。
“哥哥是太傅程大人家中長子,名叫程晟。”
程晟這才恍然大悟一樣順著程槿的話作揖。
“是在下失禮了。”
剛剛在扶欄邊,段妍險些被擁擠的人群給推下去水池,幸好得了程晟所救,才沒在這裡喪命。
程槿又隨口跟段妍聊了幾句,將程晟的大致情況順著話全都吐露了出去。
什麼十幾歲就為了保家衛國跟著軍營去打仗,一戰成名,成了享譽全京城的少年將軍,不僅如此,程晟與那些在軍營隻會舞刀弄槍的莽夫不同,對與詩詞歌賦也是格外的擅長。
程晟在旁邊倒是像個悶葫蘆一樣,也不知道抬頭,知道人家提起要走的事情他才抬眸戀戀不舍的目送段妍。
程槿在外麵恨鐵不成鋼。
人家在麵前的時候不知道講話,這回人家走了,知道目送彆人八百米了?
話說也是,像段妍這樣的女子,我見了都恨不得多說幾句,更彆說是自小便在軍營裡長大的程晟,自然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哥,我勸你珍惜,這段妍姑娘在京城裡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家閨秀,不知道多少人等著上門提親,怕不是隻要那個段大人一鬆口,段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程晟正難受著呢,又聽到程槿這樣說,心裡更是苦澀不堪了。
又想著確實要抓住機會,這邊剛見到趙淑蘭就開始明裡暗裡打探著段妍的情況,一路上都緊張得惴惴不安的,得了趙淑蘭說段妍還未婚配,也並未有人上門提親的肯定消息之後才算好了些。
“你若是真與段妍姑娘投緣,倒也不算難事,我與段妍的母親素來交好,到時候倒是可以讓你們時常見一見,若是段妍姑娘也同意,我就同你爹說讓我們兩家結親,也算是了卻我讓你早早婚配的這樁心願。”
“話說,我與你爹也催你幾年了,都不見你對這件事情著上心,怎得今日就向我打聽這段妍姑娘的事情?”
程晟也不知怎麼回答,更不能將聽到程槿心聲說那段妍姑娘就是他的良配,恐怕自己的母親隻會覺得荒唐。
說來也奇怪,他雖與那段妍姑娘第一次相見,卻頗感熟悉,救下她也是,仿佛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不可違抗的。
她們在寺廟等到了秋芝回來,秋芝已經將程槿與趙淑蘭的計劃同程義守說了個明白。
程義守是到了之後才知道這個周大人將他帶到了城外的柳居彆院,那周大人明明來的時候說什麼近日宮中的事情煩心憂慮,去城外他的小院品品茶,談談心,放鬆一下也是好的。
卻想到,到了地方這裡那是什麼談心喝茶的地方,明明是那周大人養外室的地方。
他殷切的跟程義守說“這世上哪有什麼放鬆的法子,喝酒談心更是不成了,隻有美嬌娘在懷,才是真正的瀟灑呢。”
隨即他拍手叫了幾個剛來這裡的貌美姑娘出來,他一臉壞笑道“還不上前服侍程大人?將程大人侍奉好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程義守對於周成誆騙他的事情氣的渾身發抖,怒視著周成,“你怎敢將我誆騙到這裡?你家裡也有妻子小孩,怎麼還不知足。”
周成件程義守真的動怒的樣子,慌忙上去安撫,“程大人何必動怒呢?我也是一片好心啊。”
他原是有事情要求程義守,又聽聞程義守家中並無小妾,想著是家裡的娘子管的太嚴,才想出來這個法子,想來是自己會錯意了。
大概不是程義守的娘子管的嚴,而是他們夫妻二人當真是情真意切。
周成現在也不敢得罪程義守,隻得跟著他出來,將他送回去,剛出門就碰上了趙淑蘭的隨身嬤嬤秋芝。
她人還沒進去,離好遠就聞到了那女子身上的脂粉味。
她原本因為那算命先生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們家老爺真的在這種養外室的院子裡。
程義守見是秋芝來,支開了周成。
秋芝來就說明趙淑蘭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瞬間是百口莫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辯解,卻聽到秋芝說夫人猜到了老爺在這裡,並且也知道了這並不是老爺本意,恐怕是府裡出了內鬼,要老爺晚間回家的時候幫著演一出戲,將其中的原由說了個清楚。
程義守大驚失色,“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趙淑蘭那邊剛到家就擺出一副哭著活不成的樣子,程槿在旁邊跟著勸慰,好不逼真的一副場景,擱在這府裡哪怕是往前數二十年也是沒有的。
府裡的人都疑惑不已,又聽到趙淑蘭嘴裡喊著什麼“程義守背信棄義”“負心漢”“不如趁早和離”這種話。
程槿一麵威脅人不準說出去,一麵又悄摸得將今日在青壽寺裡先前說好得那些讓翠竹傳出去,最好讓全府上下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