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瓷片配上藥物,卻讓她感到肌膚冰冰涼。
腫脹、疼痛一下子緩解了不少。
寒鐵衣又在藥瓶中沾了沾,撫起她帶著傷痕的小手。
一邊輕輕地塗著藥,一邊冷聲問道。
“誰傷的你?”
寒鬆心頭一跳,眼神慌亂起來。
雖說秦氏是罪魁禍首,但論及讓夫人受傷,他也有份兒。
江暮雪餘光瞥見寒鬆的顫栗。
嘴角微微一揚,起了頑皮之心。
她將正廳內每個人都看了一眼,最後將眼光落在寒鬆身上。
“是……”
寒鬆頭熱腿軟,眼中噙淚,就快跪下主動招認了。
她卻突然回頭,對寒鐵衣含笑說道,“洗衣服洗的太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傷的。”
“那又是誰讓你去洗衣服的?”
整個江府正廳一片壓抑著恐懼的靜默。
寒鐵衣的目光飄向秦氏。
秦氏剛好偷眼望過去。
與嗜血將軍四目相對的瞬間,嚇的差點癱倒在地。
她硬撐著身子磕了個頭。
“侯爺,江家的衣服多年來一直都是雪兒洗的。民婦是她的姨娘,也算半個母親,叫她為自家人洗洗衣服,也在情理之中。您如果不願意她操勞,下回我這當母親的親自浣洗便是,還望侯爺息怒!”
寒鐵衣沒有再看秦氏,而是抬起江暮雪的手,輕輕為她的傷口吹氣,動作極其溫柔。
“夫人的半個母親,本侯自是不好懲罰!”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
秦氏大喜,連磕了兩個響頭。
“就罰不是母親的那一半吧!”
什麼?
秦氏目瞪口呆,怎麼還有懲罰一半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