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因妻妾嗤笑屠殺滿門之事,心生惶恐。
情急之下,找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
“這……小女當年一直慫恿母親和離,若是母親同意了,我母女二人就會與舅父家一同獲罪,小女出身不好,家風不正,不配服侍侯爺!”
“你若真想做罪臣之女,本侯倒是可以幫你完成心願!”
他嘴角上揚,劃著她臉蛋的手,漸漸落於紅唇之上。
“想流放還是想抄斬?”
“不!不!”
她緊張不已,結結巴巴地說著。
“小女與侯爺乃太後賜婚,如果江家出事,失的是侯爺的顏麵!”
“你若為侍妾,不過是侯府之奴,江家出事與本侯顏麵何乾?”
江暮雪竟被他嗬斥的啞口無言。
寒鐵衣看著伶牙俐齒的她詞窮了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怒氣消了些許。
俯身向她的紅唇咬了下去。
又緩緩移向臉蛋、下巴,最後在脖頸處吮吸起來。
江暮雪聽著粗重的喘息聲,感受著他唇舌的濕潤炙熱,渾身顫栗,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忽然,腦中閃過,江暮婉所說的守孝之事。
“侯爺!”
她強撐著膽子與寒鐵衣對視,極儘真誠地說道
“小女不是不願伺候,隻是人倫綱常,孝字為先!小女尚在守孝期內,無法……”
她依然說出後麵的話。
“你為何人守孝?”
寒鐵衣再次疑惑。
他早就把江家裡裡外外查了個清清楚楚,她全家都好好的,近兩年一個故去的親人都沒有。
“是小女的姨母!”
江暮雪說著,硬生生擠出幾點眼淚,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姨母待小女極好,她的過世令我悲痛不已!”
他見她難過,心中升起憐惜。
撫上她的臉龐,輕輕吻去淚水。
又忽然想起些什麼,抬起頭,手上用力。
“張家隻有你母親一個女兒,你哪兒來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