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衣聽見她停步的聲音,偷偷笑了。
可是,她雖然停下了,卻也不敢再往他身邊走近。
前些天晚上,他就是喝醉了酒。
不但喘著粗氣咬她,還撕碎了她的衣服。
很野蠻,很可怕……
見她猶豫,寒鐵衣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果然,小丫頭猶豫地走過來了,輕輕撫著他的背,帶著一點警惕。
“侯爺,您沒事吧?”
“沒事!”
聽到他清醒理智的聲音,她鬆了一口氣,戒心放下些許。
他又飲了一口,放在舌頭上細細品著。
比上次的葡萄酒更清醇、幽香,也更濃烈。
看來她是把壓箱底兒的好酒拿了出來,算是有心。
“侯爺,您是不是很難過?”
寒鐵衣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那些輕鬆就能擺平的小事兒,也配讓他難過嗎?
能讓他難過的,隻有她一個人啊!
他沒有回答,而是深深歎了口氣。
“你今天開心嗎?”
她驚訝地望著他,沒想到他在如此難過的時候,還在想自己高不高興的事。
“很開心!”
江暮雪誠懇點點頭。
“那就好!”
寒鐵衣仍舊是憂愁的姿態,舉杯又要飲酒。
江暮雪一把奪下,自己連喝了兩大口。
“對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會……”
“與你無關!”
寒鐵衣見她麵上微紅,想起這酒比起曾經的那些都要烈上許多。
以小丫頭的酒量,要不了幾口就會醉倒,忙將那酒壺奪過,自顧自地喝著。
江暮雪看著他借酒消愁的樣子,低下頭去。
“都是我不好,你本來就過的辛苦,身上有那麼多傷,現在還被小人欺辱……”
說著,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