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虛無大帝!
南湖省十堰市房縣一所普通中學,校門口,兩名穿著破爛的學生,在剛放學的學生擁擠人流中,正朝著對方的方向疾步走去。
在這所普通中學校門口,他們兩人顯然與眾不同。
這不僅是他們身上的穿著的校服破爛不堪外,還有就是兩人那肮臟邋遢的外表,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甚至一些學生還用厭惡的目光看向兩人。
如果不是看見兩人身上穿的是本校的校服,不認識的人還會認為這兩人不會是本校的學生,而是大街上乞討的乞丐或者是哪裡來的農民工,再者就是兩個混得很差的流氓混混了。
周圍的學生們紛紛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兩人,他們真的很難將眼前這兩人當成是和他們一個學校的學生。
可是對於這些學生的異樣眼光,兩人都仿若未聞,加快步伐朝對方走去。
“風哥,怎麼樣,不要緊吧?”校門口出來的那名肮臟學生還沒走到另一名肮臟學生跟前,就已經焦急的問道。他個子不高,一米六七的樣子,平頭,體型消瘦,但他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卻十分有神,聲音很小,幾乎隻有他麵前的另一名肮臟學生才能聽見。
另一名肮臟學生聽後,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感動,心中有著一絲猶豫,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阿澤,先不說這個,我們哥倆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我在詳細的告訴你。”
說完,不等那名叫阿澤的學生說話,他就已經轉身朝街道方向走去。[]重生之虛無大帝1
叫阿澤的學生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沒有在問,快步跟了上去。
這名被稱乎為‘風哥’的青年名叫千風,他口中所說的‘阿澤’名叫白澤。
兩人小時候都是住在同一所孤兒院,後來一位老人將他們兩人同時領回家撫養,也讓兩人上了學,生活自此又有了保障,但是,好夢不長,沒過幾年,那位孤寡老人卻病逝了,也沒留下什麼財產,兩人為了維持生計和繼續念書,隻能每天放學和雙休日去給彆人打工賺錢,就這樣艱苦的生活到了現在。
白澤跟著千風來到一家麵館,兩人要了兩碗刀削麵和一瓶不貴的二鍋頭白酒,便坐了下來。
千風看起來比白澤高出很多,大概一米八左右,但體型同樣消瘦,有些長的黑發,遮蓋住了一大半他那有些蒼白的臉龐。
“風哥,到底怎麼了?是什麼病?我們哥倆一起想辦法,你這個樣子,我心裡實在是難受。”白澤看見千風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再次問道。
千風聽後,抬起頭鄭重的道“阿澤,你聽我說,也許這是我們哥倆最後一次在一起吃飯了,吃過後,我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
不等白澤出聲詢問,千風接著道“阿澤,我患的是腦癌,而且已經到了晚期了,醫生說我最多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可活了,以後隻有你一個人,要好好活著。”千風的臉『色』又些黯然。
千風的話雖然很小聲,但聽在白澤耳中就如晴天霹靂一般,轟得白澤腦海中嗡嗡直響,半晌回不過神來。
“風哥,怎麼會這樣,這不是真的,你騙我的對不對。”白澤搖了搖頭說道,他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眼光卻堅定的看著千風那越發蒼白的麵龐,希望千風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他知道千風的頭痛病很嚴重,但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絕症啊!這讓他無法接受。
但是,千風並沒有如他所願,而是接著道“阿澤,其實我也想告訴你這不是真的,我也想欺騙你這不是真的,也欺騙我自己一次,但這就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說完,千風緩緩的從包裡拿出一張醫院的檢查化驗單,遞給了白澤。
白澤看著手中的單子,看著看著,雙手開始不停的發抖,口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在現在的這個社會,彆說是像千風他們這樣的窮人,就是那些百萬、千萬、億萬富翁,患了這種無法治療的癌症,而且還道了大晚期,那麼等待千風的將是什麼?沒有彆的路,隻有死亡一途。[]重生之虛無大帝1
千風拿到這張閻王的邀請函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除了等死外,什麼也做不了了。
白澤呆呆的拿著單子,一言不發,從小到大,不管是在孤兒院還是在林爺爺家,還是在林爺爺死後的日子裡,千風一直像照顧親弟弟一樣照顧著他,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比親兄弟還要親了,而如今自己的大哥卻患上了這種絕症,他的心就像是被千萬顆針在狠狠的刺一般,如果可以,他希望患癌症的是他而不是千風;如果可以,他願意代替千風去死。
自己患上腦癌,千風心裡的痛一點也不比白澤少,現在他和白澤都已經成年,生活剛剛開始有了好轉,本想念完高中就去找份工作賺錢,娶妻生子,安安穩穩的度過下半生,可結果……
就在兩人陷入沉默時,麵館老板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刀削麵,但是這種對於千風兩人算是很奢侈的刀削麵,兩人卻是沒有一絲食欲。
過了幾分鐘,千風突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拍了拍白澤的肩膀,道“阿澤,來,咱哥倆痛痛快快的吃一頓,喝一頓,也不枉我們哥倆相識相交一場,不就是癌症嗎?沒什麼大不了的,給哥倒酒。”
白澤聽後,像是想通了什麼,咬了咬牙,扭開瓶蓋給兩人倒滿酒,才道“哥,我明白了,這的確沒什麼,想想我們哥倆這些年在死亡邊上溜達了多少次,彆的不說了,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說完。白澤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他也想明白了,大哥的路已經注定,除非有神仙路過救大哥一把,但是他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所以也就不那麼悲傷,至少在千風麵前不會表現出來,他想陪著大哥渡過這最後的時光。
千風也明白白澤的心情,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他有太多的不甘,但他也明白人力不可能和天鬥,命運已經將他的結局譜寫了出來,他隻能照著走下去,與其讓自己和白澤傷心難過,還不如開心點,快樂的渡過這三個月。
在這世界上,千風自小就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沒有親人,千風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尋找將他拋棄在孤兒院們口的雪地上的父母,唯一的親人隻有林爺爺、將他撿回孤兒院的老院長和白澤。
老院長在他隻有三歲時就死了,林爺爺也死了十幾年了,白澤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牽掛的親人,他不想讓白澤為了他傷心,白澤學習成績很好,將來會有很美好的生活,他的學習成績不是不好,而是他將大部分時間的用在打工賺錢上了,學習的時間很少,所以他將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了白澤身上。
看到白澤舉起酒杯,千風也將杯子舉起,和白澤碰了一下,兩人仰頭一飲而下,看著對方,都開心的笑了,是的,至少現在兩人都將心中的悲傷情感壓抑在心中,隻想和自己在乎的人一醉到天明,至於明天的一切,明天再說。
就這樣,兩人在這小餐館中瘋狂的喝著酒,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他們都知道,這一次,是他們第一次喝酒,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至於那兩碗麵,兩人則根本沒有動過。
第二天早上,白澤在一間『潮』濕黑暗而且非常狹小的房間中醒轉過來,『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太陽『穴』,白澤努力的坐起身,他現在隻記得他和千風在一家麵館喝酒喝到很晚,至於是怎麼回來的他的不記得了,想想應該是大哥將他背回來的吧。
想到這裡,白澤急忙看了看四周,但是除了他和千風兩人的生活物品等等,並沒有千風的半個影子,最後,白澤在床頭的櫃子上找到了一個裝有幾百塊錢的信封和一張紙條,白澤心中立即不安起來。
拿起紙條,白澤的手越發的顫抖了。“阿澤,我走了,我想一個人安靜的走,不要傷心,不要掛念我,更不要找我,你是找不到的,哥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以後好好讀書,至於你的生活費這些也隻能靠你一個人了,哥很遺憾,什麼的幫不了你,記住,一定要好好活著,為你,也為哥。”
短短的句話,臉留名的沒有,但白澤知道這是千風寫的,半晌後,白澤雙手抱頭,蹲在櫃子前放聲大哭,從小到大沒流過一滴眼淚的他,今天哭泣的聲音卻久久未能停歇。
一條寬闊的人行街道上,千風穿著破爛不勘,臟兮兮的明山中學校服,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前行,現在的他,在告彆了白澤後,已經完全沒有了去處,隻能漫無目的走著。
他知道,留下來隻會讓他和白澤今後的生活更加堅難,也讓白澤跟著他傷心難受,他相信他離開後,時間長了,白澤會慢慢的從悲傷中走出來,開始他新的人生。
自己的情況,千風自己很清楚,在林爺爺病逝後沒多久,千風就開始得了頭痛的『毛』病,後來越來越嚴重,去年開始,每次頭痛都會將他痛得暈死過去。
白澤每次都要送他去醫院,但千風卻怎麼也不肯,曾經好多次在白澤背著他去醫院的路上醒了過來,他都又拉著白澤轉回了家,這其中不隻是沒錢看病的原因,還有就是千風總以為這隻是普通頭痛,休息一下就好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酶,竟然患上了腦癌。
這次去醫院還是白澤苦苦求他,用不去讀書威脅,他才花費這麼多辛苦打工賺回來的血汗錢去醫院檢查,哪曾想檢查出來的結果,卻將他直接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在學校遭人白眼,他忍了,工作中受累受氣,他也忍了,幫彆人裝垃圾、倒垃圾、掏下水管道等事情他經常做,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這些他都忍了,他也在努力堅持著,他相信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好起來,因為還有希望。
但是,老天將他的生命剝奪了,判了他死刑,讓他失去了原本不多的一切,他無力到了極點,甚至連反抗一下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