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搬到鎮子之後,時常聽鄰居或客人們天南地北地嘮嗑,包括全國各地的靈異事件。
“阿桑,你怕不怕?怕就今晚跟我回去。”蘭秋晨爽脆道,“我在店裡的二樓住,日間沒人會上去。你要是住不慣,先將就兩日,我明天就給你找房子搬……”
在鎮上租房很便宜的,月租三百多塊的兩房一廳比比皆是,保管清靜。
“不用,”桑月慣例拒絕,比劃著手語編瞎話,“我姐說已經派人跟那些媒體的高層協商,相信很快就能搞定。”
“那行吧。”
被拒絕的次數多了,蘭秋晨已經習以為常,不再操心強求。夜已深,她本想連夜趕回鎮上的,可一想到鬼打牆三個字就慫了,乖乖在桑宅留宿擼小奶狗。
次日一大早,她帶著一隊奶犬軍團踏入菜地。把菜園裡的成熟蔬果搜刮一通,滿載而歸。
等蘭秋晨走了,桑月也沒閒著,當即入莊園重操舊業,跳上農機開始翻地種菜。
施完法術之後,莊園裡的菜地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枯萎,連尚未改造成菜地的草坪也乾枯不少。可見這次的能量損耗十分慘重,光種地恐怕難以早日恢複。
所以,她在莊園裡耗時一天一夜,忙到淩晨才把裡邊的地耕種完畢。
忙完出來,習慣性地拿起手機一瞧,發現居然有十來個未接電話與視頻通話請求。她不由得跌坐在地板上暫歇,忙了一整天,衣服被汗水滲透乾了又濕。
實在不宜坐到沙發上,隻好坐在地板了。
魔力的消失導致身體虛弱了許多,若是往常,莊園裡的菜地用不著一天一夜她就能乾完。還有放在桑宅客廳的手機,響了這麼多次她居然一次都沒聽見。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她剛回山裡住時,身份狀況沒這般孱弱過。
還有這地板涼得,讓她激靈靈地打個寒顫。眼下十二月份了,天氣慢慢轉涼。尤其是山上,到了夜裡要蓋棉被了。何況眼下是淩晨,一天中最冷的時候。
這裡不是雲海城,十二月份還能穿短褲短袖吃冰棍。
生怕感冒給蘭秋晨惹麻煩,桑月吃力起身坐到一張簇新的小板凳上,然後仔細翻看未看的信息。
來電的人有蘭秋晨的,也有二姐、大哥和大嫂的。
都是來電不接,紛紛發來信息詢問因由。她先給家人回信息,因為是家人,無論什麼時間段都可以發信息。找的理由也簡單,就說自己在院裡烤紅薯吃。
然後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蘭秋晨回一條信息,說自己在院外的田邊練吹笛子。
練得過分專注,聽不到手機的來電鈴聲。
蘭秋晨知道她這裡有幾件樂器,山中孤清,練曲子吊嗓子解悶時而有之。雖然擔心此時回信吵到對方,可更擔心身為粉絲的她守在手機旁等自己的回訊。
果不其然,信息發出之後,不到兩秒手機就響了。
是蘭秋晨的,家人大概都睡著了。
因為這種情形以前有過,她壓力大的時候就想找地方躲起來靜一靜,家人不再大驚小怪,就算查監控看到她撒謊也懶得質問。
大家都忙,隻要她人沒事就好。
所以,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天塌下來家人也會等明天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