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修行本是人間清風客!
“你想讓被你打殘的壞人試藥?”蘭秋晨對她的人性仍抱有一絲希望,“他是被截肢,突然長腿了會不會引起轟動?”
喂狗的清毒劑已經很顯眼,再來一個斷肢重生藥,蘭溪村的這座山怕是容不下偶像這尊大佛。
“想什麼呢?”桑月無語,睨她一眼,“他配用我家的藥?”
她隻是在想,對方如果官司打輸了,或許會惱羞成怒再派小弟暗地裡偷襲她家的山。到時,她要讓那些偷襲的人有來無回,砍掉他們的手腳試藥不心軟。
等試完藥再弄死是不可能的,她要煉的藥很多,試不完。
生不如死將是他們為非作歹的福報,若被外人發現痕跡,大不了用黑巫剩下的毒藥毀屍滅跡,讓他們徹底消失。
——可惜,以上僅是她無法宣之於口的構思。
現實世界不允許她放飛這種淩駕生命之上、無視法紀的自我個性,所以,試藥一事,她真的很頭疼。
“你那官司還在打,對方一會兒說你有解藥,一會兒說你心有成算,早有預謀要故意把人打成殘廢,整天拿你在監控裡的表現說事……”
據說,那四條狗的身上其實有一枚毒針。
從監控裡看到,她分彆給每隻狗喂了什麼藥,結果把那條中了毒針的狗一並救活了。
有解藥,意味著她一早便知道歹徒的身上攜有毒針,所以是有備迎敵。
既早有準備就不存在慌張忙亂不知輕重,自然就不存在正當防衛。如果一早知情,她明明可以在歹徒上山之前報警的,如今這樣明顯是請君入甕的戲碼。
因此,對方親屬認為她有罪,要麼賠償要麼坐牢。
在桑月出關之前,那些人果然來到山腳翻牆叫罵。幸虧英謙的人一直用無人機在蘭溪村的各個路口巡視,察覺這些人來勢洶洶,便提前一步守在閘門前。
“唉,幸虧是我在外邊麵對這些人。換作是你,隻怕三分鐘都忍不了。”蘭秋晨搖頭歎氣道。
“沒打架?”桑月好笑地問。
“打了,”蘭秋晨冷哼,“被及時趕來的警察叔叔請去‘喝茶’了,那些人鬼精鬼精的,居然留有後手……”
第一批僅三四個人鬨,被抓走之後,立馬又來了第二批有六七個人的。
英謙和他的助理早有準備,雇了十來個人在此等候。跟古代打仗排兵布陣似的,第一批出三個人,第二批出傾巢而出,把上山的各路口守得嚴嚴實實的。
“我就知道跟著你能長見識,”蘭秋晨笑眯眯道,“瞧當時那陣仗,唯有你們這些富豪付得起傭金。”
換作當事人是自己,她寧可自己拎起鋤頭乾他爹的。
想讓她掏錢?沒門!
“英謙跟我說了,”蘭秋晨繼續道,“對方這種莫須有的猜想不必理會,他們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認定你是個名人,肯定沒什麼時間和耐心在這裡折騰。”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名人多半會選擇破財消災,息事寧人。
“哼,我沒錢。”蘭秋晨的轉述,桑月撇撇嘴角,鬱悶道,“我就那麼一點養老金,不能動。”
打官司的費用和傭金可以給,讓她賠償那些受傷歹徒的損失是絕對不能的。少提什麼基於人道主義之類的,她落難的時候人人喊打,一切主義被打沒了。
嗯,蘭秋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