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如此嚴重,老二還在為自家那點破事折騰個沒完沒了,老爸自然不再縱容她。況且,老二連親爹媽都加以利用,完全不顧父母能否受得住打擊。
這樣的人,又怎會顧惜那點手足之情?
為了大兒子全家和小女兒的安危,二女兒桑茵一家便成了他要放棄的那個。隻不過,老三惹下命案一事他沒告訴老伴李瑜,僅說老二自作自受,不用理。
命案一事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不如瞞著。
同時,龍煜告訴桑月,她爸媽打算把現住的那套彆墅賣了,把錢分給三個孩子。無論桑茵是否真癱,是否真的走投無路,這點錢是父母最後為她做的事。
至於老兩口,說自己有存款,可以到外邊租房子住。
最初為了跟兒女住得近,爸媽和兄姐住在同一片彆墅區。如今天天被老二夫婦堵門口,父母心裡堵得慌。
索性搬離這個小區,來個眼不見為淨。
“把我那份給二老存著,每月給他倆一定額度的生活費,”桑月並不阻止,“然後讓他倆住到我家去。”
當年分最後一筆錢時,她讓兄姐在雲海城給自己另外買了一套彆墅墅。由於自己的身份比較敏感,故選擇位置較偏僻、安保係統比較嚴密的一個彆墅區。
美中不足的是過分清靜,離鬨市太遠,父母出入都要自己開車。
父母現在住的那套,是她根據二老喜歡熱鬨、隨時去超市等意願買的,而她家的環境恰好相反。
“我三叔在自住的老區找了一棟二手房,家人移居海外不回來的……”
龍叔家雖是老宅區,安保看似稀鬆平常,數十年來從未鬨過賊。區裡還住著退休的中老年異人,都是龍家的,意在保護龍叔及其他老異人乾部。
龍叔的意思是,既然她最看重二老,索性大家住得近些。
既可一同受到保護,平時還可以結伴出門喝茶,到公園晨運下棋什麼的,一舉幾得。就算她將來與龍家不歡而散,龍家不至於天天找兩個老人家的麻煩。
龍叔甚至可以直接舉家搬回京都老家,用不著她操心給爹媽換地方住。
桑月想了想,除此之外,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反正龍家知道她最看重的人是誰,若想利用二老來威脅她,住哪兒都躲不開。與其讓父母為了躲清靜住到不如意的環境,不如住到二姐滋擾不到的地方。
房子有重新修葺過,窗台明淨,樣樣俱全。
“那房子也是獨棟,幾十年房齡,不值幾個錢。你就不用掏了,算是我龍家給你那些靈米和種子的謝禮。”
在這世間,再也找不到靈氣比她家更濃鬱的靈米,種子更是獨一份。龍家的意思是房子有價,靈米無價,就不必費儘口舌跟他們談錢了。
“好,那就勞煩你們了。”桑月應允。
至於怎麼勸父母接受這個提議,就看龍叔那三寸不爛之舌了。最後看一眼二姐家,正好看到她坐著輪椅,二姐夫著裝整齊準備再去堵老丈人的門口。
她意念一動,啪嗒,姐夫摔了個結實的蛤蟆趴。扭到腰了,沒有半個月好不了。
半個月,足夠爸媽搬到新居。
賣房子的事自有旁人去處理,用不著二老煩心。至於大哥那裡,大嫂樂童被二姐癱瘓的事嚇到了,身子不受控製的可怕記憶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