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二姐倒不至於,畢竟桑家有兒有女。眼下雖然吵翻了,可若桑茵死得不明不白,光是桑月在網上露一麵就能讓他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不如給她請個護工,把她扔家裡養著就是了。
光幕裡,桑茵被丈夫的神操作嚇到了,滿眼驚駭地瞪著房間裡的落地窗。此時此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眾叛親離,身邊僅剩丈夫一家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有錢時,她將婆家人當小弟使喚;如今她不僅沒錢,還成了殘廢。一向唯唯諾諾的丈夫今晚居然對她動粗,未來的生活質量可想而知。
看著二姐的眼裡露出恐懼,桑月不再看了,換成風野衡的。
“……她千裡迢迢找過來肯定做了錄音準備,說不定你一趟,她轉身就把你剛才那段話發給彎彎,可不就完了?”在回酒店的車上,楊姐歎氣道,“彎彎還年輕,本就厭惡自己二姐的所為。
如今聽到你親口說的‘利用價值’四個字,哪怕你有難言之隱,她恐怕也不會信……”
就算信,也是半信半疑。
一旦心中存疑,兩人幾乎就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確實是,風野衡疲憊地捏捏眉心。
她和他目前的關係充其量是熟悉的同行,就算平日互相寄一些吃食,頂多算是良朋益友。想更進一層本就不易,如今又添了這句話,他的脫單之路堪虞。
看到這裡的桑月“……”倒也不必如此煩惱。
有親姐的算計在前,其他外人對她的看法與利用均屬人之常情,她不介懷。用光幕窺視並非探聽他真實的想法,而是怕他口硬心軟看在她的份上幫二姐。
二姐是個天坑,幫一次,萬劫不複。
至於他之前幫二姐的那些忙,在桑月眼裡無可厚非。因為當年如果不是二姐的傳達,她的確想不起和風野衡的那首舞曲。
在她眼裡,專業的事由專門人員處理。
唱歌跳舞她可以,如何處理這首舞曲,就看工作室如何衡量市場的需要。無論是雪藏,抑或何時播出,那時的她還是相信二姐以及工作室有分寸的。
所以,二姐確實是幫了風野衡,回報一二理所應當。
至於二姐借的那些錢,要不要還全聽他的。如果他覺得可免,那就免吧,畢竟是他的錢。
既然他已經借過錢,也幫過二姐不少忙,那份恩情早就還清了,桑月便不希望他再充當老好人。當斷即斷,否則反受其亂,更有可能累及她自己的安寧。
這,便是她今晚窺視他後續反應的緣故。
“以後我會跟她解釋的,”捏了好半晌,風野衡才放下手,靠著椅背閉目養神,“最近你們多留意網上的輿論動向,彆讓茵姐和她老公打咱們個措手不及。”
以桑茵目前的精神狀態,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不得不防。
但願尚雲舟能夠理智,若幫著桑茵與自己同歸於儘,尚家就成了兩人爭鬥下的炮灰。他真心不願和她二姐鬨到這種地步,無奈狗急跳牆的桑茵已經半瘋。
見他無意再幫桑茵,桑月便撤了光幕去煮宵夜。長夜漫漫,弄點零嘴好打發這無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