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用不上,她還能靈視,沒瞎徹底。
蘭秋晨是個心軟的妹子,見菜涼了,找服務員重新換一桌熱騰騰的上來。本想給兩人在酒店訂一間房的,可惜客滿了。甭說客房,連吃飯的座席都滿了。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把管直拽到包間的門口,要給他轉一筆錢。
無功不受祿,管直死活不敢收。
“這是給你的麼?”蘭秋晨瞪他,“給你師父的!老人家為你付出良多,你們今趟還不知道有沒命回來。就當最後一頓,最後一覺,讓老人家舒服幾天。”
管直聽罷,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但管直最終沒要,因為師父不允許他私接旁人的財物,那樣會有損他的德行導致前路更加坎坷。
師徒倆相依為命行走四方多年,早已將物欲格除身外。
師父雖然年邁,賺點基本的食宿費還是有的。隻是住宿的環境很普遍,吃的很一般罷了。
人各有誌,蘭秋晨也沒有強求。
席麵上,撇開不愉快的事不談,四人隻談論修行途中的所見所聞與見解。另外,管老還跟二人講了本地玄門機構的主要成員,以免將來遇上再引發衝突。
玄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明麵上撤走了,難保他們沒有比較之心暗中找兩人的茬。
管老也曾經年輕過,深知個彆的年輕術士或玄師目空一切的品性。尤其她倆是女子,欺軟怕硬的人隨處可見,被兩人攤上亦不以為怪。
“有過前科,所以本地的玄師或受命於部門的術士散修,執行公務時均隨身攜帶電子記錄儀……”
它有可能是徽章,有可能是胸針、耳環項鏈等飾物,總之讓人防不勝防。
至於那記錄儀會不會一直開著,在什麼時候被悄然打開,全看攜帶者的心情。萬一真的有人背地裡找兩人的晦氣,對方贏了,這份記錄儀可能不會上交。
若他們輸了,或意外死在她手上就要注意點了,這裡邊可是有她動手的證據。
“年輕人行走江湖一定要收斂脾氣,凡事莫要衝動。”飯畢,管老在臨走前語重心長地勸兩人,“忍一時得清靜,衝動一時後患無窮。”
桑月仍閉著眼睛坐在餐桌前,蘭秋晨送師徒倆走出包間的門口,回頭看到某人在戴口罩和帽子,便揶揄道
“聽見沒,凡事三思而後行,莫衝動。”
“他勸的是你,”桑月摸摸臉,淡然道,“打架有你,不用我動手。”
需要她動手的情況下,意味著對方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厭棄世界的地步,急需她的成全。
“這些人居然沒認出我,”她摸著口罩,無限感慨,“我果然已經過氣了。”
“你才紅了幾年,世間近距離見過你的人有幾個?不認得很正常。”蘭秋晨不以為然道,“很多明星卸了妝,連親媽都未必認得出來。”
這倒是,桑月深以為然。
提到親媽,不由得想起父母昨晚打電話問她過年的內容。得知她和蘭秋晨旅遊在外,憂心不已。可惜鞭長莫及,管不著她。
生活如此美好,她絕不會托大作死,把自己置於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