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月畫好位置,老人小心翼翼地把它折好藏在衣兜裡,再也坐不住了急著要走。
阿才理解他的救子急切,跟老婆孩子和親朋交代一句,然後開自己的車把老人送去警局。一起來吃飯的親朋個個都有車,他們會幫忙把妻女安全送回家。
經此一事,桑月和蘭秋晨這桌引人側目。反正吃完了,索性也買單走人。
尋一處陰暗的巷子進去,先打電話取消酒店的房間,再避開攝像頭直接消失。由於還沒玩夠,兩人依舊避開攝像頭,改頭換麵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端出現。
她倆的行李向來是隨身攜帶的,酒店房間說取消就能取消,房費已付,無需又跑一趟。
重新出現的地方也是她倆明天要去逛的鬨市,重新找酒店直接辦理入住。畢竟夜深了,夜宵也吃過了,是該找地方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再繼續吃喝玩樂。
兩人又逛又吃足足一整天,最後還給人家算了命。
按正常人的體質絕對累得夠嗆,所以,即便兩人不是正常人體質依舊認為自己累癱了。泡完澡,洗完頭,穿著自帶的睡衣趴在各自的床上看老人的後續。
兩張床中間有張床頭櫃,上邊擺著兩盆櫻桃和西瓜、甜瓜果肉,巴適得很。
光幕裡,阿才已經帶著老人到達受理他兒子失蹤案的警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阿才把人送到之後並未離開,而是替老人向警員解釋那張圖的由來。
得知是個女生占卜畫出來的圖,值班警員有點無語地看著兩人。
“同誌,”對方的反應早在阿才的意料中,警方一切講究證據不信玄學,可他信!於是換個說法,“雖然她表麵上是個神婆,萬一她其實是知情人之一呢?
那兩個女生很年輕,一看到老人立馬就招呼他過去,仿佛一早認識……”
“好家夥,”看到這裡,蘭秋晨樂了,“把咱倆說成犯罪嫌疑人了。”
“他也不容易。”桑月笑了笑。
為了取信於人,撒個小謊無傷大雅。
畢竟那是占卜的結果,她看起來又年輕,不符合世外高人、仙風道骨的風範。唯有把她倆說成知情人之一,這張圖紙才能立馬引起警方的重視開始搜查。
其實,就算沒有他這句話,警方也會立馬出發前往圖紙標記的地方,線索對不對得現場查過才知道。
老人原本也想跟去的,被阿才摁回座位,然後把一位姓劉的警官拉到一旁悄聲說:
“大師說了,這哥們沒了,死狀不雅。不能給老人看見,他現在隻剩一口氣,受不得刺激……”
真造孽啊。
原以為自己的遭遇夠慘的了,沒想到遇到一個比自己更慘的。而聽到大師二字,劉隊忍耐地閉了閉眼,睜眼時指了指阿才:
“你小子最好祈禱這圖紙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受害者確實有點慘。那張圖紙上畫了七個位置,而且非常的詳細清晰。正因如此,無論兩人怎麼解釋,警方依舊把那兩位女生歸為嫌疑人。
有些女生是被迫參與的謀殺,見受害者家屬年邁不易,估計心軟了,這才透露亡者位置讓其家人帶回去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