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暫時不走,她在莊園裡跟著安琳、蘭秋晨她們修習基本功法,已然入道。
若現在離開,初入道途的她恐怕會半途而廢。
沒辦法,她是在靈氣濃鬱的空間裡入的道。但凡有點慧根的人,在裡邊修什麼功法都比較容易。出來桑家山頭也還行,靈氣充盈。
桑月偶爾修煉也是入的莊園,從來不在外邊跟兩人搶靈氣。
可以想象,若阿拉重返靈氣匱乏的世俗,道法再想進步就難了。她是在邪師陣營裡混過日子的人,深知邪師為什麼入邪道,不就是為了爭奪修煉資源嗎?
靈氣乃重要資源,也是術士們最缺乏的。
邪師找不到天生地養的靈脈獲取靈氣,也不懂得培種靈植,那隻能走邪門歪道。阿拉不強求自己的修為能夠達到最高,她換了新身份,隻想安穩過日子。
自己是否異人也不重要,反正邪師找不到她。
但生而為人總要有一點追求,她既有緣入道,當然要儘量為自己爭取最好的修煉資源,而留在桑家山是她目前的目標。
桑月對於自己救過的人向來寬容大度,阿拉想留就留吧。
留下來給蘭秋晨做個伴也挺好,自從鐘虹為大義犧牲,她每每夜深獨坐總是黯然神傷,突然又多了一個小夥伴能分散她的一些心神。
時間會帶走一切的留戀與悲傷,鐘虹的離世如是,風野衡亦如是。
自己如今放下了,蘭秋晨重情重義,但新夥伴的存在必能抹淡鐘虹帶給她的遺憾。
總之,山裡多了一個人,日子過得比往常輕鬆歡快。當然,這種情緒特指蘭秋晨,桑月的情緒一向穩定。
這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山是桑月的,莊園也是。
哪怕她對蘭秋晨再好,寄人籬下始終不及在自己家舒坦,心緒難免複雜紛亂。現在有個伴兒平時閒聊打打趣,正好中和一下心情,或許於她的修煉有益。
山裡多了一個人,於桑月毫無影響。
都是修行人,作息時間幾乎一致。每天晚上零點開始淺修幾個小時,清晨六點起來洗漱踏出房門,然後各忙各的。
比如蘭秋晨忙日常的雜活,再到林裡采菌,讓阿拉到茶樹林裡摘些嫩葉炒茶;桑月則到菜地裡除草、除蟲,再到果林裡摘果子,摘夠三人在今天吃的量。
前陣子忙著修煉和下山遊曆的事,像今天這般慢悠悠的日子似乎闊彆多時,做起來格外的輕鬆愜意。
果然,幸福感是對比出來的。
擱以前,桑月是寧願施法乾活也不願意輕易沾手的,覺得浪費時間。
眼下又覺得這種浪費時間的日常瑣事十分有趣難得,讓她忙得心甘情願。就算以前有過這樣的清閒,由於時刻不忘被人從天而降的突襲,故而身閒心不閒。
頂著頭懸劍刃的那份危機感,試問誰又能真正的身心清閒無牽無掛呢。
反正她之前是不能的,現下才是真正的身心輕鬆。
阿拉被她安置妥當了,阿潘那邊她也曾關注過,哦,應該說三個人一起關注他的後續。用光幕,像看電影似的,桑月和蘭秋晨習慣了,阿拉是初次見識。
當時萬分吃驚,不可思議地瞪著那倆習以為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