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異人販!
在末世的前三月裡,全世界存活下來的人都在與時間賽跑,躲在地下的人類想儘一切辦法要重返地麵,因為土地能給予人類最基本的生存保障糧食。另一方麵,如今在人類頭上橫行的魔獸都是末世前的城市動物,一旦那些原始森林中的野生魔獸大量的湧進城市,那麼雷池的修建將成為幻想。所以,自從雷池計劃在國內傳播開來後,各大避難所和聯合區都開始爭先恐後的修建雷池,即便因此犧牲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
其他國家在隨後的幾天內也都陸陸續續探聽到中國修建雷池的事情,可當他們想要像中國那樣將大批的修建雷池時,卻全都有心無力,究其原因就是人太少!
在這個能源匱乏科技倒退的時代,人口決定生產力,中國在2025年時,人口便已經接近15億,即便經過了末世的衝擊,中國仍有約10億的人口。所以中國的各大避難所在修建雷池時能召集到大量的民眾,全國各地陸續出現了正在建造的雷池,有的地方甚至有了合圍的趨勢。
可是,如此快速的建造是卻用數百萬具屍骨堆砌而成的,其他國家目瞪口呆的看著中國瘋狂的用鮮血鑄造著新的“長城”,再回過頭來看看自己國家那點稀稀拉拉的人口,都不禁感到一陣絕望。很快,中國的雷池計劃遭到了許多國家的反對,因為如果中國的雷池計劃成功,那麼將會有無數的虛鬼被驅逐出境,這會讓周圍國家遭受滅頂之災!
由於遠程通訊已經成為了曆史,許多國家派出自己的秘使,坐著低空飛機趕往中國,路上自然少不了魔獸的襲擊,一些國家的使臣還沒到中國就半路夭折了,而好不容易活著到達的使臣在看到中國的現狀後卻都傻了眼
正所謂亂世出英雄,三個多月的時間裡,中國各地湧現出許多名聲大噪的人物,這些人以前的身份或為武將或為書生亦或是平民,他們在末世中嶄露頭角,帶領避難所存活下來,在避難所中,其身份地位猶如一方君王般不可撼動。而對於國內的群雄並起,中央無動於衷,任由他們盤踞一方。
所以,麵對眾多國家使臣提出的聯合提案,中國政府擺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表示現在情況特殊,自己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避難所的控製權。對於這些國家可能遭受到的影響,中國隻能表示深深的同情和最真摯的慰問。
看到中央的這個態度,眾使者們差點沒吐血,因為中央既然敢給所有的避難所分配武器裝備,那麼對於這些占地為王的行為,中央就一定有鎮壓的手段!說什麼無能為力都是假話,這些使者沒一個相信的,可事已至此,也沒彆的辦法了,這些使者們隻能改變計劃,執行他們最後的一次任務了,那就是死!
是的,他們必須死,就算是中國肯放過他們,他們也不會活著回去,因為隻有他們死了,他們的國家才有理由和借口進行聯合阻撓。
於是,第二天,各國的使者紛紛死去了,雖然死法不儘相同,但都是死在了中國,幾乎在同一天,這些國家開始聯合聲討中國,並聲明會在一個月後對中國進行軍事打擊。麵對這麼嚴重的威脅,中國卻顯得出奇的平靜。
因為此時的中國群龍無首,幾乎所有的避難所都與中央失去了聯係,不少避難所不是被魔獸攻破,就是因糧食緊缺而解散遷移,能活下來的避難所都是靠自己拚死拚活的才硬撐了下來,
聽到這個“討伐”的消息,中國各地的“城主們”反應各不相同,有的怒發衝冠,有的黯然悲歎,有的則暗自動了叛投的念頭,不管眾城主們如何決定,中央始終一言不發,沒人知道這是否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或者僅僅是一個空城計。總之,所有的城主都開始忙著準備防禦工作,一個月的時間不足為信,也許敵人明天就會打過來,早一點準備總是好的。
在中國的中部,景門市一如往日,每天都是加緊修建雷池,沒有任何的特殊動作,儘管知道要發生戰爭了,但這裡的人們並不感到驚慌,他們覺得這件事和每天的殺魔獸滅虛鬼相比,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大事。而城主好像也沒怎麼把它放在心上,甚至還要舉辦一場萬眾矚目的訂婚典禮,隻是在公布消息的第二天,又有一個通告發布了,內容是訂婚典禮的時間被推延到三天後,原因是雷池禁軍要去援助臨市的一個避難所,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身為禁軍的統領,白峰自然要出戰的,於是將訂婚典禮推遲了三天
看到這個消息,景門市的人們不禁因雷池禁軍感到一陣自豪,畢竟雷池禁軍是在景門市組建的,沒人懷疑這個推遲訂婚的理由,人們都在翹首以盼,等待雷池禁軍的凱旋歸來。
在雷池禁軍出征的當晚,總部控製室裡的所以工作人員都被強製休假一晚,如今的控製室裡隻有三個人,他們正是由中央派來的鳩逸一行人,在他們麵前有一個顯示屏,上麵閃動著怪異的符號,很明顯這是密文。
然而此刻站在屏幕最前麵的不是鳩逸,而是那兩個十二三歲的護衛,他倆坐在兩張寬大的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的密文。而鳩逸則恭敬的站在那兩個孩子的身後,低著頭,沒有去看屏幕,所有人都一言不發,直到屏幕自行關閉。
過了一會,兩個孩子中的男孩開口說話了“半個月後,敵人將從南麵進攻。”男孩的聲音平淡,不帶一絲溫度,有著不符合他年齡的穩重。
然後,女孩也說話了,聲音清冽,給人的感覺如同冬天裡的泉水,她輕聲說道“那時,大部分雷池都到了修建的末期。”
鳩逸聽了後並沒有感到驚訝,他依然低著頭,語氣十分恭敬的說道“而且,南方的雷池雖然規模不大,但數量卻比北方多,比較容易下手,看來敵人是打算鳩占鵲巢,搶奪雷池。”
兩個孩子沒有理會鳩逸的話,沉默的好一會兒,男孩才緩緩的說出一句話“家主命令我們開啟龍棺。”
聽到“龍棺”二字,鳩逸的身體猛的一顫,臉色也變了,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問道“何時開啟?”
“後天。”名為七音的女孩如釋重負的說出這兩個字,看著低頭不語的鳩逸,女孩笑了笑,但她什麼也沒說,起身和男孩向外走去。
“噗通”一聲,鳩逸突然雙膝一彎跪到地上,對著兩個矮小的背影,鳩逸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用響亮但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恭送師傅,師叔。”
那兩個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孩子竟然是鳩逸的長輩!
走到前麵的女孩停了一下,留下一句話“這些年辛苦你了,能收到你這樣的徒弟,我很高興。”說完,便和男孩一起走出控製室,門,無聲的關上了。
“師傅”跪在地上的鳩逸抬起頭,俊氣的臉上劃過兩道淚痕
第二天,避難所中就再也沒人見過鳩逸身邊的那兩個孩子“護衛”,人們雖有猜測但也不是十分在意。人們更關注的是為什麼在地麵上護衛的墨儡的數量少了許多,一時間眾說紛紜,各種理由層出不窮,但人們認為最靠譜的理由是調撥去了彆的地方,抵禦外國的攻擊。
這一天很快便在疑慮中度過了,沒人在意雷池修建的隊伍中多了一個名叫忠傲雷的工人,由於是新來的,他被分配到了最外層進行石頭開采,那裡的活最累也最危險,幾乎每天都有人命喪黃泉,就在忠傲雷剛去的第一天,一隻巨大的黑鷹從天而降,一米長的鷹爪直接刺穿距離忠傲雷不遠處的一個人,然後巨翅一振便又飛到了空中,轉眼就不見了。
僅僅數秒的時間,剛才還和工友談笑的人就這樣沒了,看著地上的那灘鮮血,忠傲雷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新來的!彆發愣了,趕緊過來幫忙!”一聲急促的吆喝驚醒了忠傲雷,抬眼便看到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正對著自己喊話。
忠傲雷雖然不知要乾什麼,但他還是過去了,隻見周圍的幾個人也都急匆匆的跑過來,開始在血跡的旁邊挖坑,忠傲雷有些疑惑不解,問道“這是乾什麼?”
“你個新來的懂什麼?還不快點幫著把這灘血填埋掉!一會兒把魔獸引來了,大家都不用回去了。”一個中年漢子粗聲粗氣的說道,手中的鋼鏟也不停,揮動的像風車一樣。
忠傲雷一聽到魔獸兩個字,臉色就變了,他可是親眼見過魔獸的厲害,那天血肉橫飛的廝殺場麵至今仍停留在忠傲雷的腦海裡,隻是沒想到那些魔獸的鼻子這麼靈。忠傲雷沒有繼續多想,也彎下腰來開始挖土,不一會兒,一個二米見方的土坑就挖好了,幾個人三下五除二的將那灘血跡填埋進坑裡,確保沒有遺漏後才散去。
但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卻在忠傲雷的心裡悄然蔓延開來。
總部避難所中心區,一個白發老者佝僂著身子下了車,在幾名士兵的護衛下,老人拄著拐杖慢步走進大樓。
“姥爺!!!”
剛一進大門口,一個嬌巧的身影便快速跑到了老者的身前,趕緊用雙手攙扶住老人。
“唉,真的是老了,軒兒,你爸呢?”老人歎了口氣,環視一圈後問道。
“我爸他他他在樓上等您。”靜軒不敢看老人的眼睛,聲音越說越小。當初為了這事她還和父親賭氣,可無論怎樣,父親始終不肯走出門口半步,就這樣,靜軒一個人跑出來迎接年邁的姥爺。
老人掃了一眼周圍荷槍實彈的士兵,輕聲對靜軒說道“唉,彆怪你爸,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看著走路都變得有些困難的老人,靜軒心中很痛,末世後,她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一切,朋友沒了,父親和姥爺又老了,自己還要和一個從不認識的人訂婚,靜軒對今後的日子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順著電梯上樓,靜軒攙扶著姥爺到了門口,聽到開門聲,唐開國快步走到在門前,看著矍鑠不再的老人,唐開國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老人的女兒,如今就連老人的孫女也快要保不住了。
唐開國的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好,最後隻說出一個字“爸。”
一家人就在這樣的場景下相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