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鸞剛要起身執書就匆匆走了進來。
“可聯係上了?”雲鳳鸞站在那裡看向執書。
“回主子聯係上了,秋日霜寒露重主子身體未愈怎可一直坐在這裡?”
執書語氣嚴肅且冷漠,但字裡行間卻流露出濃濃的憂心。
“無礙,我看你神色可又發生了什麼?”雲鳳鸞盯著執書,那雙淡漠出塵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
“屬下先扶您回屋。”執書上前一步扶著雲鳳鸞主仆二人一同朝屋內走去。
“屬下昨日去了九開留給屬下暗樁處,據暗樁那裡得來消息。
各地異象頻發,更有甚者說是東海躍出了一條魚那魚形狀異常。當地百姓把魚腹刨開後裡麵竟然有一顆七彩鮫珠。”
雲鳳鸞一隻腳剛跨入了門便停了下來。
她回頭看向執書,“鮫珠上可有刻字?”
執書臉上浮現一絲驚訝,“有,鮫珠上刻著的是東海有一珠,皇子落民間。”
“魚腹藏珠。”雲鳳鸞淡聲出口。
敢光明正大弄這些把戲,還能第一時間傳遍南靖。
除了顧思危這般好本事外,雲鳳鸞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且看著,一個時辰內這件事必然會人人知曉。那條魚呢?”雲鳳鸞向屋內走去。
“被冰鎮著,八百裡加急運回了京城,據暗樁的消息恐怕是今日就會到朝堂之上。”
快準狠,出手不留一絲餘地,先藏後揚打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隻是可惜了,雲鳳鸞還想看看,同順帝被顧思危逼到這份上會是什麼表情。
金鑾殿內,同順帝看著擺在麵前那條血淋淋的死魚,差點氣得沒背過去。
他沉著臉一言不發,整個金鑾殿如同國喪了一般鴉雀無聲。
百官們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縮進地底。
天家之事,他們豈敢多言。
如今朝堂上,能夠站在這裡的皇子隻剩大皇子蕭弈和二皇子蕭乾。
蕭弈麵上一片風輕雲淡,任何人都未曾在他麵上窺探出分毫心思。
同順帝看向蕭弈,“弈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蕭弈垂首,“事關父皇清譽,皇子流落民間並非小事,兒臣不敢多言。”
同順帝看了蕭弈半晌,一笑,“不愧是朕的好兒子,南靖的大皇子!”
同順帝這話如果細想那意思就深了。
還未等蕭弈答話,他又把目光投在了蕭乾身上,“老二這件事你怎麼看?”
蕭乾上前一步朝同順帝行了一禮,“父皇大哥都沒什麼看法,更何況兒臣呢?兒臣就是一個閒散之人您還是問旁人。”
同順帝氣得心臟生疼,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心想那皇陵前幾天失火也不無道理,有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在,說不定天上的祖宗也在震怒。
同順帝眼睛一一掃過眾大臣,“平時一個兩個不是挺有主見,這會兒都成啞巴了?
眾大人內心齊齊無語,你年輕時惹的風流債關我們什麼事?
但沒有一人敢說,而是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顧玉章。
顧玉章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站了出來,“老臣認為此事乃無稽之談,但事已至此如不想一個萬全之策,恐難以堵住天下悠悠百姓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