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雲鳳鸞出去後,顧思危還沒坐下。
孝慧太妃恨鐵不成地看了他一眼,“往日聰明勁都去哪了?鸞丫頭如今這般肯定是惱了你,你要是還用這般強硬的姿態與方式你與鸞丫頭才算是真的完了!”
顧思危坐了下來,他的眼神中有著迷茫與不解。
孝慧太妃緩緩歎了一口氣,“也正是因為如今鸞丫頭惱你,你二人之間才有救。”
“她如今這般惱我,連正眼都不肯給我一個這叫什麼有救?”顧思危十分不認同孝慧太妃說的話。
孝慧太妃簡直要被這個孽障氣死!
她拿出了此生所有的耐心,一字一句對顧思危道,“鸞丫頭是個好孩子,她與哀家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心中有大義有百姓,亦有兒女情長。
他如今惱你是因為心中還有你,如果她真的連惱都不惱你了,就證明她把你從心中完完全全踢了出去,到時間你再做什麼都是無用的。”
顧思危依舊沉著臉不說話,孝慧太妃直接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笑了。
“你自己給哀家好好想想,哀家覺得鸞丫頭值得更好的男子,我看這京中喜歡她的多了去了!”
孝慧太妃說完便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快走到廂門外時,她似乎才想起一件正事來,“五日後哀家會宣同順帝和眾皇子前來祈福,到時間哀家自有辦法讓皇帝給你該有尊榮。”
說完她又冷笑了一聲,“今日你便在這裡給哀家好好反省,晚飯也不必吃了。”
顧思危站在窗前向外看了過去。十合突然出現在了他眼前,“主子蘇小世子跑了。”
顧思危倒不甚在意,蘇懷安隻是看著麵上傻,要真是個傻子也不會在漠北橫行霸道那麼多年而沒被人砍了。
雲鳳鸞剛回落梅院,就看到了執書搖扇她們幾個,一臉欲言又止地站在院外。
“怎麼了?”雲鳳鸞眉心跳了跳,她看著一地殘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果然下一刻她頭頂梅花樹上就傳來了一道,幽幽慘慘淒淒切切的聲音,“小丫頭你怎麼才回來?我都快凍死了!”
他身上看起來還未乾透,一雙眼睛格外幽怨地盯著雲鳳鸞,“而且你的婢女還超凶我本來打算去你屋裡睡一覺,誰知道差點被打出來。”
如果不是我躲在樹上肯定會被扔出去的。
雲鳳鸞頓時頭疼不已。
“誰讓你來我院子的?你難道不知男女有彆?”
雲鳳鸞十分不耐煩!
“這話說的我劫持了你自然是和你在一處,一會兒我就讓人傳話進宮說你把我打得下不了床,隻能先在雲府養傷。”
蘇淮安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雲鳳鸞看向一臉冷硬的執書,“把人給我丟出去,萬一摔殘了也是自找的。”
雲鳳鸞說完就朝屋內走去。
執書剛和蘇懷安打了一場落了幾招,此刻冷著一張臉正準備與他再打一場!
聞言立刻提劍朝他刺去!
蘇懷安身形麻利地從樹上跳了下來,他躲在雲鳳鸞身後扒拉著雲鳳鸞的肩膀,“小丫頭這就是你不地道了,我遠來是客你就這麼待客的?”
下一秒雲鳳鸞已經反手把他摁在了地上,掄起拳頭直接朝他臉上砸去。
執書搖扇等人都看呆了,何時見過自家主子這樣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