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內的暗衛,在看到顧思危抱著雲鳳鸞的那一刻,全都自覺退了下去。
顧思危把雲鳳鸞放在床榻之上,他揮手落了床幔。
撐著一隻手看著身下的人兒,卻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雖然兩人已經成婚,但顧思危這般還是讓雲鳳鸞覺得有些臉熱。
她紅著臉頰看著眼前的人,“顧思危你臉皮何時這樣厚了?快起來我不想被下人們偷笑。”
“他們不敢。”顧思危的聲音散漫矜貴。
他單手一點點解開了雲鳳鸞的大氅,在不久前剛被自己係上的。
就在這時。
“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雲鳳鸞立刻推開了身旁的顧思危。
“主子。”九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仔細聽裡麵還帶著一絲絲顫抖的感覺。
門外,九開喪著一張臉,邊敲門邊怒視躲得老遠的暗衛。
門從內而外地打開了,顧思危看向九開,他站在那裡眼神掃過九開。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
九開突然有種頭皮炸裂的感覺,他頂著來自顧思危的巨大壓迫感說道“主子,之前來鬨事的刑部官員如今都去了太子府。
他們那些人跪在東宮門口,逼迫太子殿下重罰您和皇妃。
太子殿下如今宣您和皇妃去東宮。”
顧思危聽完臉上神色未變,“既如此便去東宮,本宮不怕這件事他們鬨大就怕鬨小。”
東宮議事閣,烏泱泱跪了一眾刑部官員。
此時天空飄起了細密的雨珠,雲鳳鸞同顧思危撐著傘緩步而來。
兩人在雨中走著,如同一幅潑墨山水畫般靜謐美好。
那一眾刑部官員,一看到雲鳳鸞和顧思危頓時哀呼聲更大了。
更搞笑的是,之前被顧思危砸得半死的刑部官員,也被人用架子抬了過來。
“七皇子,七皇子妃裡麵請。”引泉從議事閣走了出來對二人恭敬道。
說完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刑部官員道“諸位大人,這裡是東宮不是菜市場。
太子殿下說了,諸位什麼時間不再吵鬨殿下再見諸位。”
說完他躬著身子,對著雲鳳鸞和顧思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議事閣內,蕭弈正在批改折子,見雲鳳鸞和顧思危走了進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外麵的喧鬨聲逐漸停了下來,蕭弈指著桌案上一摞未打開的折子道,“這些都是參你和表妹的,今日隻是官員圍東宮,怕是明日在朝才是真正腥風血雨七弟你可有把握?”
顧思危嗤笑一聲,“本宮何時怕過他們?”
蕭弈點了點頭,“引泉請諸位大人離開,有什麼話明日早朝再說,本宮自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答複。
若是執迷不悟依舊跪在外麵的,明日早朝也不用去了。”
“太子殿下,您怎麼如此包庇七皇子夫婦,您這樣做是會讓忠於您的臣子寒心的!”
引泉的話剛傳出去,外麵一眾臣子就哀嚎了起來。
但東宮的暗衛並不那麼客氣,直接堵了嘴把人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