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池!
隨後再次仔細的望了一眼慶之丹田後,也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墨蘇見之,連忙上前開口道“門主,我徒兒沒……什麼事情吧。”
老者鄭重地點了點頭,但眉頭之間依然還存在著一些疑惑,在場所有人都肉眼看見那小黑蟲鑽進其肉體內,那金光閃過之後黑蟲必然會死,可慶之的肉身卻是毫發未傷,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那就好。”
沈墨蘇從門主懷中接過他,發現其鼻孔流出了一絲鮮血。
“看來還是受了點傷,不過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沈墨蘇自語道,在眾人凝視的目光之下,緩緩離開。
就當他即將走出祭壇時,門主卻叫住了他。
“這小子要是日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馬叫我過來。”門主嚴肅道,以他的修為經驗,慶之不可能就簡簡單單逃過這劫,可能那黑蟲依舊在他體內,也有可能……
沈墨蘇應了聲,隨後消失在人群中。
今日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玄鏡門的修士都心驚膽戰,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那小黑蟲的事情,但他們更想知道的是,那個被黑蟲入體之後還依舊存活的少年。
氣戰閣,頂層晶石屋。
四周封閉的煉體房內,沈墨蘇將依舊昏睡的慶之挪到一處抬高的石圓盤之上,隨後將其衣物通通脫去。
“這小子今日大難不死,也讓我仔細看看到底有沒有受傷。”沈墨蘇表情嚴肅,右手將靈流凝聚成一細小冰針,小心翼翼得刺入其脊背的穴道上。
冰針剛一接觸到後背,慶之立馬將背一縮,有了抵觸。
“還行,看來身體的知覺還沒有廢。”沈墨蘇稍顯安心了下來。
之後,他直接將自己的神念滲入到其丹田附近,剛想深入其中,卻被一股無形的氣流擋住,無法靠近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沈墨蘇一皺眉頭,按理來說以他的修為想要進入慶之丹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如今……
“難道是那小黑蟲還在……不好!”
沈墨蘇再次想起那可怕的黑蟲,立馬用儘全身靈流衝擊丹田,卻發現絲毫無法撼動一絲,如同一座巨牆擋在他麵前,令他望而止步。
手念一指,丹火燃起。
沈墨蘇祭出本源丹火,將慶之全身包容在烈火之中,大概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慶之體內與丹田沒有絲毫變化,原本想要借此將那小黑蟲逼退而出,卻沒想到差點燒傷他。
“真是奇了怪。”沈墨蘇摸了摸下巴,他能明顯感覺到慶之丹田周圍那五彩靈流轉動的跡象,但感覺不到一絲小黑蟲的跡象,令他苦想了一陣。
直到最後,他也束手無策,隻好讓他在這裡靜養幾日,等恢複好之後才讓他離開了氣戰閣的頂層。
冰晶剔透的壁牆整齊有序,穿過一間間萬消晶石製成的房屋後,慶之來到氣戰閣的底層。
他這一睡便是四天,第五天醒來之時,麵容憔悴,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就連站起來都用了好久,隨後發現是在氣戰閣內後,強行運功恢複之後,才一瘸一拐得走了下去。
就當他剛一下樓,附近的修士便傳來異樣的目光,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目光中的一絲害怕,與一絲嘲笑。
“看,是前幾天的那怪物。”一名修士見到慶之後,與其他修士低聲交談道。
“想不到他居然沒死,我師尊說了,以後看見這人要離他遠點,以免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另一名女修士驚訝道,與慶之相視一眼,隨後前者連忙走開。
在氣戰閣的幾乎所有人都投來那種嘲笑,看一個怪物的眼神,隻有一名修士背對著他,令他有些好奇。
那名修士背影高挑,出奇的一襲黑衣,與這些穿著白衣藍衣的修士格格不入,似乎在等待著誰。
“鐘威,想不到你來了。”慶之朝著那修士開口說道,他知道除了鐘威之外,也沒有人喜歡這身黑衣了。
想不到那背影扭頭過來,卻是另一副麵容……
“是你!”慶之驚訝道,險些摔倒。
那男修士麵無表情,麵色空洞無比,淡淡的說了句“你的身子好像很弱,看來被那黑蟲襲擊過。”
慶之被這話愣在了原地,驚得說不出一句話,隻能微顫著開口“你……你不是離開了麼。”
這修士不是彆人,就是當日他在北荒附近救下來的雲侯!
“我需要一些坷垃來補充靈流。”男子說罷,望了一眼二樓。
“你怎麼知道我被那黑蟲弄傷的?”
雲侯湊了湊鼻子,冷聲道“你身上有它的氣味,我上山的時候,看見過它一次,速度挺快。”
“六號速來二樓,六號速來二樓。”木偶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還有事,我先過去了,你好好養傷。”雲侯目光一轉,開口道,隨後朝著二樓走去。
慶之還沒反應過來,依舊沉浸在驚意中,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六號叫的就是他,他就是整個氣戰閣排名第六的修士。
“不可能,不可能!”慶之立馬搖頭,他知道,與他相隔的時間不長,也就七八天而已,不可能這麼快。
就當他思索之時,一陣聲音再次響起,久久在整個氣戰閣傳遍。
“六號勝五號,勝者將獲得大量坷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