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地咬著牙,上前走了一步。
“彆打了!彆打了嗚嗚嗚……”楚姣梨可憐地哀求道。
北宮騰霄朝樓下方向望去,驀地瞪大了雙眸,旋即俯身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被捂住了嘴的楚姣梨仍想叫喚。
北宮騰霄湊到她眼前,咬牙切齒地瞪著她,聲音壓低了幾分“本宮什麼時候打過你?!你這些話給本宮的侍衛聽到會誤會的!”
見他有些害怕,楚姣梨的眼底劃過一絲得意。
哼,看他還敢將她休了,若是中羅知道了北宮騰霄對和親公主的“惡行”,定會找北冥大鬨一番!
無意間撞上了他的眸子,那樣深邃,如漆黑的夜般幽深,她才發現自己離他好近,甚至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他那溫暖的手掌正死死捂著自己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兒聲音,這樣近的距離,若是將手拿下,是不是就……親上了?
親……親上了?!
一想到那樣的畫麵,楚姣梨的思緒“嘭”的一下炸了開來,臉蛋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聽不到她鼻腔發出來的掙紮聲,總算是安靜了許多,北宮騰霄輕輕呼出一口氣,將手緩緩拿了下來。
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走到窗邊靜靜地吹著海風。
雖然一言不發,那臉上明明彆扭地寫著姑奶奶,怕了你了,不去中羅就是了!
思及此,楚姣梨得意地笑了起來,頭上的傷因為那愉悅的情緒似乎也變得不那麼疼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也完全消失在了海岸線上。
樓船的規模宏大而氣派,五國之中當屬北冥最為富有,此船倒是比她嫁來北冥的那一搜還要漂亮些。
船上東西還算夠用,一堆燒水用的柴火,和一缸缸用來沐浴的淡水,甚至玫瑰花瓣也堆成了山,出行一趟可真是一點兒也嘗不到苦。
但船上也不是應有儘有,畢竟當初隻考慮到是為北宮騰霄一人服務的。
他不喜吃甜食,船上便沒有準備糕點,他不喜吵鬨,也沒有帶禽類上船,侍衛會在海邊捕魚,吃食多半以海鮮為主,又加上他不喜女人近身,所以樓船上隻有男侍衛、男護法,偌大的樓船隻有她一個女人,也就意味著,她沒有衣服可以穿了……
浴桶之中正在享受著溫水的舒適溫度和玫瑰花瓣的香味的楚姣梨這才倏地反應過來,她沒有新衣服可以穿……
聽到了屏風外的人將茶盞輕輕放下的聲音,這裡能飲茶的人,自然隻有北宮騰霄了。
她的嘴開開合合了幾回,她才萬分糾結地開口道“殿下?”
求他,總比求那些男侍從要好些……
“嗯。”北宮騰霄輕輕應了一聲,算做答複。
她咽了咽口水,道“我沒有新衣服穿。”
外麵的人沉默了片刻,沒有了動靜。
在楚姣梨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回應了一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