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有條龍!
甘大距離全國重點還差一線,但在江寧省而言,卻絕對能算是一所重點大學。
校園占地麵積很廣,共有七個校區,偌大校園內地勢平坦,建築古樸,交通便利,隨處可見景觀園林,更有多個大小湖泊,是全省乃至全國都數得著的風景大學,素有園林校園美譽。
許是景致陶冶情操,也許是人文曆史悠久醇厚,江寧省出政界精英,而江寧省內曆年考上公務員人數最多的大學就是甘寧人文學院,也就是甘大。
甘大建校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至建國前,距今已有近百年。
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甘大也能稱得上是百年名校。
天涼好個秋,如今距離甘大開學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秋高氣爽,正是一年最愜意的季節。
新學期入學的新生經過一段從新鮮到枯燥的軍訓生涯,又渡過一段荷爾蒙發散的日子,已經基本適應大學生活,在這座全國有名的園林校園內釋放著他們的熱情,隨處可見他們活躍奔放的身影。
“誒!我說乾白,每天一回宿舍你就走,從來沒見你在宿舍過夜,有女票也不帶這樣的,你丫也太不合群了!今晚不許走,我們宿舍聚餐,你得留下來。”
說話的人叫王有為,近一米九的大塊頭,穿著背心短褲,拍著籃球進門,滿身汗。
甘一凡就是他口中的乾白。
話說新生入學參加軍訓,幾乎所有人都曬黑了,可甘一凡卻還是原來那樣,沒什麼變化,瘦瘦高高白白淨淨,隻不過臉色不再像剛出島那麼蒼白,多了幾分紅潤。
這就招人恨了,特彆是他們班的女生,這個“乾白”的綽號,還就是他們哲學係的女生給起的。
老教授走後沒兩天,甘大開學,甘一凡成為甘大特招新生,初次嘗到親情滋味,卻時日短暫,心情難免失落。
好在時間是治療心情的良藥,一個多月過去,甘一凡心情平複下來,能以一個平靜的心態進入校園。
但終歸涉世不深,不善言談,很難和周圍同學打成一片,甚至連同寢室的三位室友也熱乎不起來。
因為他這樣的性格,班裡同學都覺得他不好打交道,疏於來往,又因他從不在寢室過夜,基本隻有中午的時間才會在寢室休息一會兒,同寢三人也基本沒說上幾句話。
乾白這個綽號,班裡同學也隻有偶然八卦他的時候才會說起,卻還沒有人像王有為這般當麵叫出來。
王有為倒不是真的對甘一凡有意見,他是上京人,高二那年父親工作調動來到甘寧便也跟了過來,倒是喜歡上這邊生活環境,大學也沒有回上京,就近上了甘大。
他又是體育特長生,性子活躍,大大咧咧,兼具老上京人的嘴皮子,說起話來就這調調。
“聚餐呐,好啊!”甘一凡說,“不過晚上我要回家看書。”
甘一凡說著把大背包重新放回去,邊問“什麼時候去?”
王有為估計是沒想到甘一凡直接答應下來,略微愣了愣,才接著說道“以前叫你幾次你都不參加,還以為你看不起哥幾個。”
甘一凡說“前段時間家裡有事,心情不好,現在好了。”“他們都說你和女票在外同居,就我說不是,果然還是我猜對了,你家就是市裡的吧,家裡出了什麼事?”旁邊上鋪探出個腦袋來,他也是甘一凡舍友,叫韓建業,臉上帶點嬰兒肥,染了兩撮黃毛。
“家裡的事都過去了。”甘一凡一語帶過,接著說“市裡有個家,老家甘家莊的,你呢?我們寢四人,我隻知道王有為,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要是換一個人這麼說,老子得跟他翻臉,同寢一個多月居然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這麼沒有存在感的嗎?很丟臉的好吧。不過你不一樣,成天悶不吭聲的,估計班上有幾個人你都不知道,原諒你了,我叫韓建業,比你大兩歲,老家江北那邊。”
“你好,我叫甘一凡。”
甘一凡站起身來要和對方握手,被韓建業一把拍開,笑罵“你有病啊,我知道你叫甘一凡,古怪名字,一聽就記住了。”
甘一凡悻悻,看向對麵另一個室友,“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
對麵舍友長得斯斯文文,戴了副眼鏡,一直在那玩手機,也不知是沒聽見甘一凡招呼,還是刻意無視,沒搭理甘一凡,反而是對王有為說“晚上我有事,聚不了餐,改天吧。”
正在抹汗的王有為說“彆呀,好不容易一凡留下來,大家湊一塊吃頓飯,你要不去又缺一人。”
“我真有事……”
韓建業從上鋪下來,直接打斷道“陳文吉你搞什麼,每次聚餐就你最積極,也數你埋怨一凡最多,現在一凡一起去,你反而不去,小心眼啊你!”
“沒那事,我今晚是真有事,306周欣悅約我一起吃飯,你說我去不去?”陳文吉帶著得意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