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有條龍!
“這個女人惹不起。”坐在甘一凡旁邊的好恒嘀咕了一句,回過頭來對甘一凡說“你彆招惹她,江海學院的女妖精李紅豔,傳聞沾上她的男人都會被吸成人乾,沒想到在這裡會看見她。”
甘一凡腦子轉不了那麼快,這會兒還在回味李紅豔和陳教官的對話,忽然聽見身旁好恒對他說話,一副熟悉的模樣,不由詫異道“你認識我?”
好恒也挺詫異,“你不認識我?我五校區籃球隊的,上星期還和你們打過一場友誼賽,你三分球投得真準。”
甘一凡仔細回想,上星期王有為帶他去五校區籃球場練過幾次球,倒是有和五校區的學生打過友誼賽,不過好像沒有見過好恒,再仔細看看,隱約記得有個帶棒球帽的男生好像就是好恒。
“你當時是不是戴著帽子?”
好恒笑道“可不是嘛,王有為那小子就是我拉進校籃球隊的,他還跟我說你是他的秘密武器,準備在你們校區比賽上大顯身手。”
甘一凡想起來了,羞澀道“不好意思,一直沒認出來。”
兩人在這邊低聲交談,許菀也在和那位微胖女生說著話,這時眾人之中年紀最大的那位站起身來說“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陳玉波,現環境資源學院讀博,同時是晨曦製藥一名研究員,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大家。”
場中有片刻沉默,隨即掌聲響起來,不論在任何時候,博士生都是這些還在讀大學的大學生們佩服對象。
陳玉波看上去不像外表那般文雅,挺風趣一人,就見他連連作揖說“多謝多謝,大家的熱情令我心搖神馳,不多說上幾句都感覺對不起大家。”
好恒口中的女妖精李紅豔掩嘴一笑,真有那麼幾分媚態萬千的味道,就聽她說“博士陳多說幾句我們沒意見,不過你在我們之中學曆最高,經驗也應該最豐富,先說個段子聽聽,大家從早上過來,一直都挺緊張,說個段子活躍活躍氣氛。”
陳玉波為難道“段子我真不拿手,前女友就因為我嘴皮子不利索跟我分手,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考學經驗倒是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你們將來打算考研的可以聽聽。”
李紅豔咯咯笑道“我們想聽的可不是考學經驗,嘴皮子不利索的經驗跟我們分享分享倒是可以。”
聽得懂的人都在竊笑,聽不懂弦外之音的也就聽不懂了,比如甘一凡就在那發愣,不知道大家都在笑什麼。
陳玉波應該是聽得懂的,鬨了個大紅臉,李紅豔卻不放過他,挑起他的下巴說“喲,未來大博士臉紅了,真可愛啊,不如我來給大家講幾個段子,想聽嗎?”
幾個好熱鬨的學生起哄,那邊陳教官看不下去,製止道“段子就不要在這裡說了,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大家相互認識一下,這幾天會比較累,有時間多休息休息。”
教官開口,李紅豔也沒有繼續作妖。
其實不管是陳玉波還是李紅豔,在座眾人心裡都是緊張的,同來的三人進去了,一點動靜也聽不見,加上陳教官一改在地麵之時的嚴肅,還和大家開起玩笑。在座的不是大學生就是博士生,沒有一個笨人,都能猜到陳教官是在緩解大家情緒。
所以一旦有人挑起話題,大家的情緒都表現得格外高漲。
隻不過這裡畢竟是軍營地下基地,本身就代表著神秘與莊嚴,太過的話題並不適合在這樣的地方進行。
接下來的時間多數人都在頻頻走動,不是跑去上廁所就是去喝水,要麼就在外頭過道來回走動,真正能安靜坐在椅子上的隻有甘一凡和許菀。
兩人相隔幾個座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什麼時候接到的電話?”
“你被燙傷去給你倒水的時候。”
甘一凡就有這種能力,輕易能把天聊死,總乾一些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情。
許菀其實真不想和他多聊,不過她也緊張,另一個同校生好恒更煩,曾有一段時間對她死纏爛打瘋狂追求,後來她也是被糾纏不耐煩了,當眾說出一些讓好恒下不來台的話,其實兩人之間在這次之前,相互都不搭理,不過誰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環境下相遇。
彼此打了個招呼,就算是把之前的不愉快翻篇,但短時間還聊不到一起去。
“回頭想想,我應該生氣。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好心好意帶我舅舅去幫你,可你呢?連涼水都不給我多喝……”許菀越說越生氣,“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痛苦,嘴裡冒泡,喉嚨也跟被魚刺卡住一樣,喝了口涼水舒服一些,還想多喝你卻不給了,你竟然不給,涼水啊,你都不給,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呐!”
甘一凡低著頭不吭聲。
他能說我是為你好嗎?
當然不能,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這樣的話說出口更會激化矛盾。
“算了,已經是過去的事,我現在也不疼了。不過你待人真不能這樣,怎麼說我也算是你朋友吧,對待朋友不要那麼無情。”許菀猶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