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隻有兩條老狗,其他的大狗和狗崽都在山上。
俞二爺年紀大了,留在家裡歇息,吳長安跟著上山。
“前些年你要是這個時候來,狗崽子早被人抱走了,但現在莊裡人興養寵物狗,老叔家的狗啊少人來抱嘍,兩個來月的狗崽有三條,一個多月的狗崽七條都在……”
老柱頭說著話,吆喝一嗓子,就聽見四麵八方都有狗叫聲傳來,不一會兒一群大狗小狗都圍在他身邊,粗粗一看就有十多條。
大狗有五條,其他都是小狗。大狗隻對老柱頭親近,卻不像那些寵物狗一樣往身上趴,一條條隻圍在老柱頭腳邊,狗眼警惕盯著陌生人,更像是護主。
其他那些小狗就不一樣了,多數蠢萌蠢萌的,見到陌生人也不怕,在幾人腳邊轉來轉去。
老柱頭說“以前跟我上山的獵狗就剩下家裡兩條,其他都老了,這些大大小小的全是它們後代,五條大的看守山林,這些小的你看上哪條抱哪條,全抱走都行。”
也不知是那些大狗聽得懂老柱頭的話,還是知道甘一凡是來抱走它們的娃,老柱頭話音剛落,那幾條大狗都開始對甘一凡呲牙咧嘴,有兩條還弓起身子凶相畢露,一步步接近甘一凡。
甘一凡沒怎麼接觸過狗,對狗不了解,可他了解狼。
連狼他都不怕,還會怕這幾條狗。
低沉咆哮從他喉間發出,他像狼一樣拱起後背。
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把那幾條大狗嚇唬住了,連帶著身邊吳長安也嚇了一跳。
就聽一陣“汪汪”聲大作,幾條大狗訓練有素,迅速分散開來,把甘一凡圍在中間,那些小狗仔都嚇尿了,一邊嗷嗷叫一邊跑開,卻有兩條狗崽回過頭來撕咬甘一凡褲管。
老柱頭連忙約束那幾條大狗,甘一凡笑了,指著腳邊兩條小狗仔說“我就要它們倆。”
拎著兩隻小奶狗回去,院子裡多了兩個小東西跑來跑去,甘一凡還挺興奮,給它們倒了點竹筒泉水,迅速蒸上一大鍋米飯,撒丫子跑上北山,也不管還有遊客在山頭流連,飛快跑過索橋一頭鑽進濃霧內,不一會兒出來,手裡拎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山雞。
在遊客錯愕的目光中,甘一凡飛奔下山,關了院門把半死不活的山雞往兩條小奶狗麵前一丟。
“你們倆午飯。”
說完也不去管它們什麼反應,打包大米飯背包上山。然後繼續在那些遊客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穿過鐵索上島。
穿林而過,來到廢棄碼頭山崖,卻意外見到有幾個人在碼頭上垂釣。
甘一凡都無語了,這些釣魚人都瘋了嗎,哪裡都敢來。
竹簍掛到樹上,取出竹筒來。
竹筒內的泉水他一口沒喝,網絡上那麼多被下藥的女人,竹筒在童旭手中時間不短,他又哪裡會去喝裡邊的泉水,倒掉又舍不得,原本就打算帶人上島的時候給兩頭熊喝,現在遇到這樣的事,便宜那群狼了。
……
……
劉承澤是市裡一家機床廠老技師,平常除了釣魚沒什麼其他愛好,這段時間變種魚的消息滿天飛,而消息傳播最廣的就是洞明湖變種羅非魚,那價格高的嚇死人,一斤都要上千塊。
他有一幫釣友,平常時候一下班就湊堆河邊湖邊,經常都是帶飯開釣,釣到夜裡八九點鐘才會回家。
這段時間,他的釣友還真釣到過變種魚,但不是變種羅非魚,價格也沒那麼高,不過也賣了近萬塊。
作為一名資深釣魚人,還是一眾釣友的領頭人,變種魚不是他釣到的怎麼能忍,那是太沒麵子的一件事。
這不,周五一下班,釣友群消息發起來,不一會兒就有二三十號釣友響應,連夜驅車專程趕來洞明湖垂釣。
熬了一夜魚獲還算不錯,雖然沒有釣到變種魚,但比起以前魚獲算不錯的了,其他人都困了,在湖邊支帳篷呼呼大睡,他也困卻不甘心,總覺得這次過來一定能釣上一條變種羅非魚。
釣魚人的預知能力你彆猜,不管準不準,反正他自己肯定相信,而且特彆篤定。
還有另外三人也有類似的預感,幾人一合計,決定租船出湖。
上午魚開口少,幾人忙活了幾個小時都沒有大收獲,再一合計,有人說還不如到入湖口釣去,那裡是變種羅非魚第一次出現的地方。
緊接著就有人反駁,說那都是老黃曆了,洞明湖解封之後,變種羅非魚全跑到深水區,誰也沒有在入湖口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