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有條龍!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甘一凡回頭跑回小樓,邊跑邊說“吳伯伯,我有事先走,回頭再聊。姨丈,你會開車嗎?”
徐明亮當然會開車,隻不過剛才喝了酒不能開。
“一凡彆急,伯伯開車來的,停在家保飯店,你先收拾,我去跟俞二叔招呼一聲,一會兒把車開來,跟你們一起過去。”
“院子裡有車,爺爺找人做過保養,吳伯伯直接開那輛,鑰匙就在車上。”
甘一凡動作很快,吳長安才剛把車開出來,他已經收拾好背包出來。
關門上車,吳長安順道跟路邊俞二爺招呼一聲,俞二爺不知發生什麼事,倒是記得那兩條小獵犬,甘一凡說餓不著它們,也沒解釋。
不到十點,車子開進第二人民醫院,甘一凡和徐明亮直奔住院部,吳長安沒有跟著去,他撥通寧北枳電話。
不用懷疑,以吳長安經驗判斷,能用聲音致使群體性耳膜受損,絕對是變異人所為。
得到的結果也和他判斷的一樣,隻不過寧北枳那邊好像在忙事情,沒有細說,給了他嚴鴻君電話,說這件事交代嚴鴻君處理。
吳長安當即打過去。
嚴鴻君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正在派出所。一群高三學生家長圍在派出所院子裡,堵著盧雨燕家長要說法。孩子都在讀高三,麵臨高考重要階段,遇見這樣的事情每個家長心裡都有一團火,要不是在派出所,搞不好盧雨燕父母得挨頓胖揍。
嚴鴻君也覺得事情棘手,眼下這個形勢他不能直接把盧雨燕帶走,否則造成群體事件他也難辭其咎。
事情很清楚,周五晚自習,盧雨燕和欺負她的幾個男學生起了衝突,當場尖聲尖叫,幾個男同學聽力受損嚴重,耳膜震裂,還引起聽骨鏈斷裂,有兩個學生當場昏厥過去。
醫院裡躺著的學生有十來個,除了這幾個受損特彆嚴重的男學生之外,就是像徐雯幾個距離比較近的學生,另外還有二十多名學生耳膜受損,不過不需要手術治療。
吳長安了解事情經過,也把甘一凡表妹需要手術修補耳膜的事轉達嚴鴻君,這讓後者更加頭疼起來。在嚴鴻君看來,甘一凡是一個好苗子,但性子太野,報複心還特彆強,他真擔心甘一凡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本來他已經打算離開,就讓盧雨燕先關在派出所,等事情平息下去再來帶走她,但現在看來,不能把盧雨燕留在這裡。
二院病房內,甘一凡見到徐雯,同一病房內還有幾位徐雯同學,守在旁邊的家長臉色都不好看。整個病房人雖多,卻基本沒人說話,偶爾交流也都是輕聲細語。
汪蘭見到丈夫,上去就是一頓掐,拽出門去。
甘一凡沒開口,指指耳朵,徐雯眼淚吧嗒吧嗒掉,說疼。
“小雯彆哭,剛做完手術不能激動。”旁邊一位家長指指耳朵輕聲勸道。
甘一凡這才注意到旁邊床上躺著的正是徐雯好朋友肖娟兒,見過幾次。
他微微一笑,肖娟兒挺堅強,回了一個笑臉給他。
“能喝水嗎?”甘一凡低聲問肖娟兒父親。
肖娟兒父親點點頭,“可以,隻要不吃硬的東西就沒事。”
甘一凡倒了一小杯湖底泉水給徐雯,其實他也不知道湖底泉水有沒有效果,不過他現在也做不了其他,隻希望泉水能起到效果。
“哥,好長時間沒法遊泳了。”徐雯哭喪著臉冒出一句。
甘一凡差點沒笑起來,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遊泳。“沒關係,過段時間就能好,照常遊泳。先彆說話,好好躺著,哥為你出氣。”
走出病房,兩口子也不知道在爭論什麼,他走過去,“小姨,盧雨燕人呢?”
“在新月路派出所關著,她家長也在那裡,好多家長過去討說法,我要過去,你姨丈這個膽小鬼不讓我去。”汪蘭沒好氣瞪了丈夫一眼。
徐明亮說“不是不讓你去,那麼多人在那邊,你去湊什麼熱鬨啊,就你這性子,過去了還不得把人臉抓花啊,要去也是我去。”
“你去有什麼用,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彆擋著我,照顧好小雯,我去去就回來。”抬頭一看,甘一凡已經走開了,“一凡,你乾嘛去?”
“我去派出所。”甘一凡頭也沒回。
汪蘭狠掐了丈夫一把,嗔怒道“你看看一凡,再看看你,找你打不通電話,手機沒電了也不知道帶充電寶,我要你有什麼用,還不滾進去陪女兒。”
徐明亮悻悻道“我身上就幾百塊錢。”
“你要錢乾嘛……哎呦你個死腦筋,給我記住嘍,沒給說法之前我們不能出院。充電寶留給你,趕緊把電充上,我跟一凡一起過去,等我電話。”
兩人剛下樓,就看見吳長安在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