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有條龍!
“哥,我們年段又有一個人被帶走。”
“前兩個月已經有幾個了?”
“四個,加上這個第五個,我估計這兩天還會有,有幾個同學看上去不大對勁。”
“可以理解,越是臨近高考,你們年段同學壓力越大,多幾個人倒是不奇怪。”
兄妹倆沿湖散步,邊走邊聊。身後有人跑來,兄妹倆都閉口不談,等人跑過,徐雯才接著說“是不奇怪,可為什麼不是我呀?我吃變異獸的肉比他們任何人都多,他們估計都沒吃過,卻覺醒了,而我沒有。”
甘一凡心裡也在歎氣,這段時間他沒少帶變異獸的肉回來,經常性在徐雯喝的湯裡放入有助於覺醒的藥材,這些藥材還是寧曦晨給的藥方調配而成,可就算是這樣,徐雯依舊沒有半點覺醒跡象,他也感到無奈。
“彆著急,這種事得慢慢來,就像你的眼睛一樣,以前戴三百度近視鏡,現在隻要戴一百五十度近視鏡,說不定過段時間眼鏡都不用戴。我覺得還是吃得少,等我們從省城回來,你就住到二爺家去,哥讓人每天都給你送變種魚湯。”
“哥你真好,不過我不想住二爺家,想在家裡住,把凡凡和雯雯接回來,讓它們陪我。”
凡凡和雯雯就是那兩條狗的名字,甘一凡為此無奈過,可名字是徐雯起的,狗牌上就是這個名,他也由著她喊。而他一般叫它們笨狗和傻狗。
“過兩天高考,哥會在周圍,三中、五中和六中,這三所距離不遠的考場都屬於哥監督範圍,到時候,如果真有考生承受不住壓力覺醒,哥會到場。另外你也要注意一下,一旦發現身邊考生狀況不對,特彆是雙眼通紅情緒暴躁,你要立刻遠離,安全第一。”
“知道啦,哥你說過n遍了好嗎,越來越囉嗦……”徐雯說著忽然腳步一頓,若有所思道“哥,昨天我見到隔壁馬哥上家送水果,他的眼睛就很紅……”
……
……
馬景逸今年三十多歲,近一米九的個頭,輪廓鮮明的一張臉。他年輕的時候做過幾年走秀模特,在時尚圈有一定名氣,後來認識一位服裝設計師,沒幾年兩人結婚,他也從台前走到幕後,經營一家服裝加工廠。
這幾年華夏時尚圈出過幾位能人,設計出來的服裝獲過不少獎項,在國際時尚圈也有一定影響力,他老婆楊芬就是其中一位。
基於這個原因,馬景逸的服裝加工廠走向正規,“逸芬”服飾漸漸在圈內名聲響亮,他也因此格外忙碌,經常性國內外飛來飛去,回家的時間反而越來越少。
他這個人吧,其實各方麵條件都不錯,唯獨一點善妒。
服裝設計行業避免不了與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接觸,還多是俊男靚女,馬景逸就受不了這一點。
按理說他走秀模特出身,早應該明白這個圈子規則。早些年吧,事業處在上升期,他也因為忙碌事業無暇多慮,可隨著事業進入穩定期,有固定的客戶群,銀行數字也在逐年累積,他心態漸漸起變化,越來越難以容忍自家老婆跟其他男人接觸,甚至到了最近,他隻要看見自家老婆給其他男人量尺寸都感到難以接受。
就在前天,他出差回來,見到老婆又打算搞聚會,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夫妻之間爆發結婚以來第一次激烈爭吵,甚至發展到動手。
事後他也在反思,為什麼自己不能像以往那樣控製情緒?
冷靜下來,他向楊芬道歉,夫妻倆重歸於好。可當第三天清早,他看見楊芬跟一個帥氣年輕人搭話,不知怎麼的,心裡一股邪火竄起來,怎麼控製都控製不住,當場把楊芬拽進屋一通質問。
楊芬能做到今天這個成就,本身也不是個軟性子的人。結果可想而知,時隔一天而已,道歉的話還在耳邊,夫妻倆再一次爆發衝突,馬景逸第二次對楊芬動手,直接把楊芬打得起不來。
等到那陣邪火過去,他再度冷靜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妻子,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打的,可事已至此能怎麼辦?第一次動手可以解釋衝動,無心之過,第二次動手怎麼解釋?
隻能掩飾。
他親自拜訪鄰居家,隱晦點出不歡迎那叫甘一凡的大學生上家裡去。
晚上,他親自下廚給楊芬做飯,送到床前。道歉的話說不出口,隻能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態度。
可楊芬不吃,隻要求他把收走的手機還給她。
“手機,手機,你隻想要手機,你想打給誰?喬治托尼楊昆還是隔壁甘一凡?或者乾脆打110告我家暴……”
馬景逸又控製不住自己,掀翻桌子,抓起什麼砸什麼,拳打腳踢,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雙眼通紅如血,牆麵被他的拳腳打出一個個淺坑,更沒有意識到他體溫迅速升高,甚至隱隱有火光從體內溢出。
“楊芬,我特麼待你不好嗎?你整天背著我搞聚會,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現在可倒好,隔壁鄰居大學生你都勾搭上了,拍照是吧?我讓你拍……把工作室搬回家來是吧?方便你勾搭野男人是吧?我全給你砸了……”
整棟彆墅都是馬景逸的身影,他從二樓衝到一樓,又從一樓衝回二樓,在一個個房間鑽進鑽出,不管什麼東西,拿起就砸。而他的身上一縷縷火花正在跳躍,衣服起火,褲子起火,所過之處點點火光。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陣陣水花灑落,他卻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依舊上躥下跳打砸大罵……
門口停了幾輛車,圍攏一些人,有的人打電話報警,有的人竊竊私語,彆墅區保安正在敲打房門。
“你上去看看,從後門走,注意影響。”一輛中華車內,寧曦晨交代助理薛瀾之。